“梼杌,你还真是健忘,只要喝了末归就会进入这缚川,如果没有进入那必定是无缘来此,或者时候未到”
梼杌似乎很烦他,“说什么呢,是否要进入缚川,选谁进入,不都是你选的吗?”
“你高抬我了,有缘人才会进入,非有缘就算我想让他们进,都无从下手,只是你身边为何多了个白团子?”
知觅气呼呼的躲在梼杌后面,努力把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,夏长云和梼杌并排站着挡住了它的身影。
“你就是谛听?子晏你了解过吗?”
“谛听,听过他的名字,这还是第一次会面”
“这一世你们的称呼竟如此亲密,也罢,我就把我想问这次问个遍好了,下一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”
谛听难有这个时候,梼杌觉得稀奇,“你竟也会多愁善感?我还以为你已经看透了世间,不刨根究底,你这样子太少见”
“……”
谛听双手合十,随着泡泡变多,泡泡里是他问过所有人问题的回忆,一个个没有颜色的泡泡围在两人的身边,显现出问题。
第一个问题请回答:请告诉我您为何愿意执着他?
每个问题只有答题者可以看见,回答问题会有相应的泡泡显现出人们心中所想,若所想和所说一致,便可算作回答成功。
段若竹看着问题沉思,迟迟没有想出该怎么回答问题,夏长云面前的问题的是:请告诉我你现在是谁?
这样的问题两人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谛听竖起耳朵也听不到他们的所思所想。
少顷,两人相视一笑“因为他是清泠”,“我是夏清泠”
明明是两个不同的问题。
谛听错愕,下一个问题“你们愿意陪着对方多久”,
夏长云没想到还有这个问题,看着那个等待答案的段若竹,忽然有了想法。
“喂,永远是多久啊?这个问题明明是我们两个的问题,怎么感觉你在等我的答案啊?”
一旁的小兽还在生气,梼杌抱在怀中轻声哄着“你还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啊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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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觅嘟嘟囔囔的小声说“我,我,我只是气自己没有谛听厉害而已,才不是气你们那么熟!”
小兽的心思呼之欲出,梼杌喜不自胜“好好好,你说的都对,那么你愿意陪着我永远吗?”
小兽傲娇的扭过头,看着那两人,段若竹薄唇轻启,带着诱惑的嗓音说着这世间让人无法拒绝的话语:
“我们如今正直年少,永远太长,不知是何年何月,不如就从当下开始算起,年年岁岁不分离?”
夏长云嗤笑,“哈?年年岁岁不分离?我们是伴侣吗?不过才认识了几天,段若竹你未免也太自信了吧?”
梼杌神色微恙,这两人也不怕出事?还真是无知者无畏,无知者无罪啊。
“好一个年年岁岁不分离,说得好啊!”
谛听的身后的池水,是链接神界祭仙坛的重要枢纽,那人蓝白搭配的衣服,墨黑色的头倒真是有了仙人的仙气飘飘。
谛听皱眉,厉声呵斥“星君大人逾越了,祭仙坛,缚川乃我谛听的私人所属,天帝大人交代了,除了我,没有人可以擅自动用祭仙坛来到此地!”
星君不恼不怒,装作苦恼的扶着自己的额头。
“误会,误会啊,我分明是喝了一整罐的末归才来到此地的,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的”
眼神飘向正在看戏的他们,他忽然来了兴致,脱口而出
“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要事,末归一般人可拿不到,你竟然为了见他们,给他们喝下那样珍贵的末归!”
下一秒,他对着两人左看看右看看,星君一拍手掌,“哦,我说你们怎么如此眼熟原来我见过你们的第二世!
那时候的你们还是一见面的就急眼的冤家,这一世怎么如此和谐?”
谛听憋着的火气,实在压抑不住,那副优雅从容的仪态尽崩,抓着星君的衣裳,把自己听到的所有声音,灌输给他。
他晕的摸不着东南西北,谛听一脚把他踹到缚川里面,送回了原来的地方。
知觅一见到谛听,就觉得他说出的话,行为举止优雅,从容,原来他也会生气,没控制住笑出了声,谛听觉自己行为有失身份,理了理头衣裳。
“抱歉,是我过激了,请不要在意,星君他总爱这样”
缚川是没有风的,这里很安静,只有一潭池水,缚川中心坐着一位神兽,六个耳朵,蒙着眼睛,头长到足以将整个人包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