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艺卿快急哭了,“为什么?我很快就回来!”
“……”舒倾叹气,“我有别的事儿,看吧,你快回来给我打个电话,我在的话就告诉你。我要是不在,你也别来了。就算今天不行,过几天抽空儿见面也可以。你快去吧,看病要紧。”
袁艺卿眼泪唰的流出来了。
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,是一个非常值得托付的人。
卡座的订单递到吧台,马哥得愿以偿下了药。舒倾豁着可能丢失卡座的风险,送袁艺卿出了门。
柯明拉着马哥聊天儿,斜眼见两人走了,又见舒倾一人回来,终于松了口气。他端着下了药的酒水和果盘走到卡座,笑得特别友好。
在舒倾眼里,夜店能信任的外人只有侍应生。
他毫无防备,拿过加冰的杜松子酒咂了口,顿时愣住了。
几个意思?
往常直接喝的杜松子都是纯净的清香味儿,怎么这家店里调出来的咸了吧唧,似乎还有一股……芹菜味儿?
芹菜?
他怀疑自己嘴出毛病了,接连又咂两口。
果然有芹菜味儿。
哪来的芹菜?
什么味儿不好,怎么偏偏是芹菜!这调酒师绝了,干脆加点儿香菜汁儿,配一杯酒水版“香菜水芹”,岂不是更好?
“看你半天了,喝几口就懵了?品酒也没你这样儿吧唧嘴的。”贺渊走到他身旁,特不客气地坐下,调侃道:“护花使者,你带来那女的,送走了?她还回来吗?”
“我靠!”舒倾猛地偏头,“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在你跟那个丑逼吵架之前就来了。说,你带来那女,还回不回来?”
“不知道。”
贺渊盯着他,难得面色不善,“你挺忙的,说吧,一块儿撩了几个?约我之前先见别人,当初谁说自己干净?”
“我跟她半毛钱关系没有,今儿是她约我来这儿的,我俩有事儿要谈!天地良心,她误以为我因为她前男友所以不跟她好,实际上我压根儿没想法儿!我想劝她放弃,退一步海阔天空!”
“那你还是撩过,不然人家能上赶着?”
舒倾撩下酒杯,“弟弟,找事儿?”
“哪敢跟你找事儿?”
“那就喝酒,你尝尝这杯,我要的杜松子,结果有点儿咸芹菜味儿。”
“不喝。”贺渊碰了碰他手,说:“今儿打死也不喝烈酒,我得保持清醒,谁都别想灌我,你也不行。还有,你最好别拿酒精自我麻痹,你得知道我是谁。”
“我又不是酗酒。”舒倾指指另一杯,“牛奶加青柠汁总行了吧?”
“不喝,你给别人点的。”
“有完没完?矫情上了?”
“别生气,开玩笑的。”贺渊换上副笑脸,“我想带你见几个人,我同学,都是正经人。今天他们跟我一块儿来,就是想见见你。”
“我这么大面子?”舒倾想了想,在便签纸写俩字“有人”贴上桌子,随后跟着贺渊朝另一个卡座走,走前鬼使神差般的,端起了那杯带了芹菜味儿的杜松子酒。
贺渊的同学见俩人走过来,纷纷起立,齐声喊道:“嫂子好!”
“……”
一同学盯着他从头打量到脚,说:“嫂子真好看,难怪渊哥老跟我们说你。嫂子有兄弟吗?我想要个同款。”
“滚一边儿去!”贺渊骂他。
舒倾头疼,“……不是,误会了兄弟们,我俩不是你们想的那种关系。”
贺渊偷偷做口型:“害羞了。”
几个人会意,往一堆儿坐了坐,给两个人让位置。
舒倾凑到贺渊耳朵根子,小声问他:“弟弟,你这是什么弟弟行为?走个肾还能走出花儿来?咱别这么套路,成吗?”
贺渊被热气嘘了耳朵,脖颈都跟着麻,拉了他手握住,“我觉得可以考虑走心。”
“没门儿,炮友走心是大忌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舒倾用力把手挣脱,说:“大庭广众拉拉扯扯,你想让他们喊我姐夫?”
贺渊直笑,“我是哥。”
旁边儿坐着的几人起哄,问俩人在医院相处的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