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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章 风暴之眼锚点交织(第1页)

深秋的海风,已带上凛冽的寒意,席卷过东南漫长的海岸线。然而,这自然的寒意,却远不及两个时空政治中心因东南变局而骤然降温的气氛。随着斗争的深入,战场已不仅限于波涛之上与案牍之间,更延伸到了帝国的最高决策层,引了连锁式的震荡与抉择。而那双悬于因果之上的意志,则如同最耐心的猎手,在风暴的中心,冷静地观察着猎物(锚点们)的每一次挣扎与转向,并悄然调整着自己的“围猎”策略。

一、洪武惊雷:廷议风暴与孤臣的抉择

应天府,奉天殿。一场关于东南海疆局势的特别廷议,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。龙椅上的朱元璋面色沉静,目光却如同实质的冰棱,扫过殿中每一个噤若寒蝉的臣子。

靖海侯吴祯的捷报与战损清单,太子朱标呈上的、关于于谦调查进展的密奏(隐去了最关键部分),以及都察院、兵部、户部关于东南局势的各种条陈,都已摆在案头。表面上看,军事清剿颇有成效,政治肃查也进展“顺利”。但殿中诸公,凡消息灵通者,都已嗅到了平静表象下,那越来越浓烈的血腥味与火药味。

廷议的核心,很快从单纯的军事评估,转向了对于谦领导的“特遣司”及其调查方式的激烈争论。

一位与东南豪商素有往来的都察院御史率先难,他手持笏板,声音激昂:“陛下!靖海侯浴血奋战,将士用命,海上贼氛稍靖,此乃武功之盛。然则,陆上所谓‘稽查’,以罗织为能事,以株连为功绩,拘押士绅,牵连无辜,致东南人心惶惶,商旅裹足,田亩荒芜!长此以往,恐贼未平而民先乱,海未靖而国先疲!臣以为,当暂停此等酷烈之查,以安地方,以慰民心!”

此言一出,立刻引来数名官员的附和。他们或言“矫枉过正”,或忧“动摇国本”,或暗指“特遣司”权力过大,已成“国中之国”。

太子朱标面色不变,心中却已掀起波澜。他知道,这是对于谦调查触及核心利益集团的反扑,是试图在朝堂上扳回一城的舆论攻势。他必须反击。

不等朱标开口,吏部一位素以刚直着称、且与于谦并无私交的老侍郎站了出来,沉声道:“荒谬!东南之患,根在勾结,祸在贪墨!若无内贼引线,外寇何能猖獗至此?‘特遣司’所查,皆证据确凿之案,所拿之人,岂有无辜?至于人心惶惶——惶的是那些蠹虫硕鼠!商旅裹足——裹的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黑金!若因惧怕震荡而纵容腐败,此乃饮鸩止渴,遗祸无穷!老臣以为,非但不能停,还应加大力度,深挖根须,以正国法,以清吏治!”

支持严查的官员也纷纷出列,引经据典,痛陈吏治腐败之害。双方引经据典,言辞激烈,殿中顿时分为泾渭分明的两派,争论不休。

朱元璋一直冷眼旁观,直到双方声音渐息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如金铁交鸣,压过了所有嘈杂:“都吵够了?”

殿中瞬间死寂。

“吴祯在海上砍人脑袋,你们在这里吵吵嚷嚷。”朱元璋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,“海上的脑袋,是看得见的。陆上的蛀虫,是藏起来的。看不见的,就不查了?就不杀了?”

他顿了顿,语气陡然转厉:“朕设立‘特遣司’,不是让他们去喝茶聊天的!于谦查到的,是白纸黑字,是真金白银,是通寇的证据!你们说牵连无辜?好啊,把你们家里跟海商、跟卫所、跟市舶司有来往的账本都拿出来,让‘特遣司’去查!查清楚了,朕亲自给你们平反!”

这话如同惊雷,震得那些反对的官员面如土色,不敢再言。

“传旨。”朱元璋不再看他们,对侍立一旁的司礼监太监道,“太子所奏,‘特遣司’办案有功,于谦忠勤可嘉,擢升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,仍兼‘特遣司’主事,全权负责东南稽查事宜。凡有阻挠办案、通风报信、打击报复者,无论何人,依谋逆论处!涉案官员、豪强,查实一个,处置一个,绝不容情!”

旨意一下,再无转圜余地。反对派势力遭到沉重打击,太子朱标与于谦得到了皇帝最明确的背书。然而,这背书也意味着,他们将再无退路,必须将那把“利刃”,刺向最坚硬的铁板,直至其彻底碎裂,或者……利刃本身崩断。

廷议结束后,朱标单独召见了于谦。他将朝堂上的争论与皇帝的决断告知于谦,末了,沉声道:“廷益(于谦字),如今已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。父皇与我,皆寄厚望于你。然前路凶险,远以往。你所查之事,牵涉恐极深,一旦动,必是石破天惊。你可想清楚了?”

于谦早已料到会有此一问。他面容清癯,眼神却坚定如铁,撩袍跪倒:“殿下,臣自受命以来,早将生死置之度外。臣所查,非为个人功名,实为社稷安危,为海疆清平。今陛下圣明,殿下信重,臣唯有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。纵前方是刀山火海,臣亦当一往无前,以报君恩!”

他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铿锵,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。朱标看着他,心中既感欣慰,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。他知道,自己亲手推出的这把“利刃”,即将去完成一件可能撼动国本的大事,而其结果,无论成败,都将深刻地改变洪武朝的未来。

于谦领命而去,背影在秋日的斜阳下拉得很长。他即将动的,将不仅仅是一场针对某个致仕高官的调查,更可能是一场席卷整个东南官场、乃至波及朝堂的政治大地震。他反馈回“奇点”的意志,是一种极致纯粹的道德勇气与近乎殉道般的责任担当,这进一步强化了“奇点”内部“洪武倾向”层的“秩序至上”与“原则优先”特质,但也让其负载了巨大的、随时可能爆的“结构性压力”。

二、永乐裂变:成功的阴影与失控的预感

北京,武英殿。朱棣的心情,却与朱元璋的冷峻决断截然不同。他刚刚审阅完陈瑄和郑和联名呈上的、关于鬼牙屿战役的详细总结与战术反思报告,以及张岳关于“迅雷炮”下一步改进方向的设想(主要是更大、更远、更重)。

报告承认了战术上的失误和伤亡的惨重,但也着重强调了新式火炮在夺取制海权、压制敌方火力方面的关键作用,并提出了未来水师建设应更注重“远距火力投送”、“多层次舰艇配合”以及“加强登陆作战支援火力”等建议。郑和在报告中,还再次委婉地提到了对敌方技术可能也在改进、以及南方潜在动向的担忧。

朱棣对战术反思不置可否,他更关心的是“效果”和“力量”。张岳关于“更大更远”的设想,很对他的胃口。在他看来,鬼牙屿的伤亡,恰恰证明现在的炮“还不够大、不够远”,没能把敌人在靠近之前就彻底轰成渣。他当即批示,准予张岳所请,工部、户部需全力配合,要钱给钱,要人给人,务必在最短时间内,拿出“真正能碾压一切”的巨炮!

然而,就在他准备将注意力转向其他政务时,一份来自东厂的、关于东南民间舆情与工匠流动的密报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密报中提到,自精器坊设立并大规模征调各地巧匠、搜罗特殊矿产后,东南沿海一些原本与民间海贸、手工业相关的区域,出现了工匠流失、物价波动、甚至小规模民间怨言。更有地方官员密报,现有疑似“懂行”之人,在暗中打探精器坊的技术细节和物料来源,行踪诡秘。

这份密报并未引起朱棣的过度警惕,在他看来,任何重大举措都会有些“杂音”,只要不影响大局,无须理会。他随手批了个“知道了”,便将密报放到一边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,这份密报的原始材料,以及之前那份关于“南方异闻”的摘要,都经过了东厂档房那个名叫汪直的小宦官的整理和初步关联。汪直在整理这些信息时,那种被“奇点”微弱强化的“关联直觉”告诉他,这些看似孤立的现象——工匠流失、物价波动、技术刺探、南方异动——背后,可能存在着某种隐晦的联系。他甚至大胆猜想,是不是有一股势力,正在利用朝廷集中力量于“迅雷炮”项目的机会,在吸收消化因此外溢的技术、人才和资源,甚至可能正以另一种方式,进行着平行的技术积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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