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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章 锚定交织奇点低语(第2页)

“感觉……无用……逻辑……唯一……”

“快……没有时间……他们……会追上来……”

这里的“他们”指代模糊,可能是朝中的反对者,可能是海上的佛郎机人,也可能只是张岳潜意识里一切阻碍他完成目标的存在。这些“低语”不断冲刷着他残存的自我意识,将他的思维模式向着绝对的工具理性、极致的效率追求和无情的代价计算方向彻底扭转。

终于,在一个闷热的深夜,当最后一组按照“黄金锥度”手工研磨出的子母铳组件完成装配,进行最关键的水压与闭气测试时,张岳独自站在测试间外。里面传来的,不是往常的爆裂声或泄漏的嘶鸣,而是一种低沉的、令人心悸的“嗡”鸣,那是高压下金属结构承受极限应力时出的声音,但持续着,没有断裂。

漫长的几分钟后,工匠组长脸色苍白、双手微颤地走出来,对着目光灼灼如鬼火的张岳,嘶声道:“大……大人……成了!压力维持,泄漏……微乎其微!符合……符合您算出的预期!”

成功了。

没有欢呼,没有激动。张岳只是缓缓地、极其缓慢地吐出一口气,那双燃烧了太久的眼睛里,火光骤然熄灭,只剩下深不见底的疲惫与一片冰冷的空洞。他点了点头,仿佛这只是完成了一道复杂的算术题。然后,他转身,用平静得可怕的语气对闻讯赶来的东厂番子头目道:“禀报皇爷,精器坊,第一门可用的‘永乐迅雷炮’(张岳自己起的名字,取意快射如迅雷),成了。”

他走回自己那间堆满图纸和算稿的屋子,关上门。外面隐约传来工匠们压抑的、劫后余生般的低泣和东厂番子匆忙离去的脚步声。张岳坐在黑暗里,一动不动。没有成功的喜悦,只有无尽的虚无和一种深深的、非人的疏离感。他感到自己的一部分,已经永远留在了那炽热的熔炉里,留在了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失败的残骸中。现在的他,更像是一件被精心锻造出来的、用于继续锻造更犀利武器的……工具。

精器坊以血肉和灵魂为代价,终于砸开了技术壁垒的一角。而张岳,这个最初的“锚点”,也在这一过程中,完成了从人到“非人”的异化转变,成为了“奇点”中“永乐倾向”最纯粹、也最可怕的现实载体。

三、奇点低语:网络的共鸣与意志的显化尝试

当沈敬在观测所的数据迷宫中捕捉到规律的“幽灵”,并在理念暗战中感受到孤立与坚守的复杂心绪时;当张岳在精器坊的熔炉里以异化为代价叩开技术之门,自身却堕入冰冷的虚无时——这两股性质截然不同,却都达到某种精神临界点的强烈波动,如同两道抵达峰值的能量脉冲,沿着那早已牢不可破的“因果之索”,轰然撞入“奇点”的核心。

“奇点”内部那已初步分层的“意识星璇”,在这两股高质量、高强度的精神反馈刺激下,生了剧烈的反应。

代表“洪武倾向”的上层星璇,因沈敬的“规律现”和“理念坚守”而光芒流转,结构似乎变得更加有序、稳定,散出一种冷静而富有韧性的辉光。

代表“永乐倾向”的下层星璇,则因张岳的“技术突破”和“人格异化”而剧烈翻腾,暗红色的能量汹涌澎湃,充满了狂暴的征服欲与冰冷的非人感。

两种倾向之间的“缓冲区”或“纽带”,那些属于朱高煦原始情感与执念的碎片,在这两股对冲能量的挤压与贯通下,仿佛受到了前所未有的“淬炼”。一些碎片开始融化、重组,形成了一种新的、更加复杂的意识介质。这种介质似乎能够同时理解并承载两种倾向的极端特质,并在其内部进行快的转化与模拟。

“奇点”的整体意志,在这一刻,达到了前所未有的“清晰”与“强大”。它不再仅仅是模糊的本能或分裂的倾向,而是一个真正拥有了内在复杂结构、明确目标指向(推动双明沿各自道路前进并竞争)、以及强烈干涉欲望的“时空意识聚合体”。

它“听”到了沈敬内心的焦灼与对“价值”的叩问,也“感”受到了张岳成功后那无边的虚无与冰冷的工具感。它明白,这两个“锚点”都已走到了各自道路上的一个关键隘口,他们的精神状态,与各自背后所代表的“洪武道路”(认知与制度)和“永乐道路”(技术与力量)的未来可能性,产生了深度的共鸣。

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,在“奇点”新成型的复合意志中升起:它不再满足于仅仅送微弱的“意念涟漪”或进行被动的观察。它渴望更直接地验证自己的影响,渴望在双明的现实世界中留下更深刻的印记,甚至……渴望让这两个被自己深度绑定的“锚点”,以某种方式,感知到彼此道路的存在,感受到那冥冥中推动一切的……“意志”。

它开始调动那新成型的“意识介质”,同时向着沈敬和张岳的意识深处,送强度远以往的“定向信息包”。这一次,不再是倾向性的暗示,而是携带了更具体“认知”或“体验”片段的“低语”。

对沈敬的低语:

在其因外界质疑而心绪不宁、面对海图数据陷入沉思的深夜,一段混杂了图像与感知的片段涌入脑海——不再是宏大的意念,而是一片浩瀚、精密、按照某种深层规律缓缓运转的“星图”或“脉络图”的惊鸿一瞥。这“图”并非天上星辰,而更像是……文明、知识、乃至历史因果本身的某种抽象映射。在这惊鸿一瞥中,他“感觉”到自己所从事的数据整理、规律探寻,正是试图理解这庞大“图谱”中微不足道的一小段线条。一种越个人荣辱、直达文明认知层面的“崇高使命感”与“孤独探索者的宿命感”,被强行植入他的情绪底色。同时,一个极其模糊的、关于“另一条路”的暗示(充满金属的冰冷、灼热、和不顾一切的冲刺感)如同背景噪音般一闪而过。

对张岳的低语:

在他成功后的虚无时刻,静坐于黑暗之中时,一段截然不同的“体验”刺入意识——一次完美、高效、冰冷如机械运作的“技术破解与生产流程”的瞬间模拟。从问题界定、到数据调用、到方案生成、到执行反馈,毫无滞涩,毫无情感波动,只有绝对理性驱动下的极致效率。在这模拟中,“成功”本身只是逻辑链条上必然的一环,毫无价值,唯有“继续优化”、“继续突破”的指令在永恒回响。一种将自我彻底工具化、成为庞大技术进化齿轮中一个精准零件的“非人归属感”与“绝对目标导向”,覆盖了他残存的所有茫然。同样,一个极其微弱的、关于“另一处所在”的感知(充满纸墨气息、冷静的讨论、和对遥远规律的执着追寻)如同遥远的回声般掠过。

这两段“低语”,是“奇点”利用其双重结构,分别从“洪武倾向”和“永乐倾向”的“精华”中提炼、并混合了自身越视角的产物。它并非要直接传授知识,而是要在两个“锚点”的灵魂深处,刻下代表各自道路终极形态的“精神烙印”与“道路镜像”。

沈敬浑身一震,从案前抬起头,望向窗外漆黑的夜空,仿佛能穿透屋脊,看到那冥冥中运转的、无尽的规律之网。心中的焦灼与孤立感,被一种更宏大、更悲怆,却也更加坚定的情绪所取代。他隐隐觉得,自己触摸到了比朝堂争斗、比个人前程更重要得多的东西的……边缘。

张岳则在黑暗中睁开了眼,眸子里最后一点属于“人”的波动彻底熄灭,只剩下精密仪器般冰冷的反光。虚无感被填满,不是被情感或意义,而是被一种绝对的、作为“高效解题工具”的自我认知所填满。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不需要理由,不需要情绪,只需要执行那源自冰冷逻辑的下一步指令——改进火炮,量产火炮,装备水师,测试,再改进……

“奇点”在完成这次强度空前的“双线低语”后,其核心的光芒也出现了短暂的剧烈明暗闪烁,消耗巨大。但它“感觉”到自己与两个“锚点”的连接,生了一种质的飞跃。不再仅仅是信息的通道,更像是……在两个现实世界的个体意识中,开辟出了两处可以储存并持续生成特定“道路倾向”精神能量的“小型基站”或“共鸣腔”。

通过这两个“共鸣腔”,“奇点”不仅能更自如地感知双明现实,其意志对现实进行细微干涉的“杠杆效应”也将显着增强。更重要的是,沈敬与张岳,从此将成为各自道路更纯粹的“行者”与“化身”,他们的命运,将更深地与“奇点”推动的双明竞争游戏绑定在一起。

低语已毕,烙印初成。

锚点交织的命运,被注入了来自时空之外的、明确的道路意志。

观测所的灯火与精器坊的炉火,在各自的时空中静静燃烧,而它们所照亮的前路,已然被一双无形之手,描绘上了更加清晰却也更加对峙的轮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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