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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8章 霜刃初拭残响与余波(第2页)

紫禁城,乾清宫。

崇祯皇帝朱由检独自坐在御案后,殿内只留一盏宫灯,光线昏黄。他面前摊开的,正是韩爌密奏的《永乐异闻钩沉录》(经过伪装的版本)。韩爌文笔精炼,条理清晰,将那些散碎、诡异、矛盾的记载,分门别类,并谨慎地附上了自己的推断与疑问。

朱由检已经反复看了三遍。每看一遍,他心头的寒意便加重一分。

汉王朱高煦秘密搜集奇匠、研究异铁、仿制神秘纹路、督造特异海船、渤海异象、玉佩流光、碎片纹路、甚至那语焉不详的“逆流投石”、“涟漪不起于上游”……这些记载,与当前沈敬、徐光启所为之事的相似度,高得令人毛骨悚然。

这不是简单的历史重演或巧合。这更像是一条被刻意掩盖的、延续了两百年的隐秘线索!

“难道……成祖朝时,就已接触过‘天外妖物’?而汉王朱高煦,便是当时的探索者?甚至……他可能掌握了一些连后世都未能知晓的秘密?”朱由检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奏折上“玉佩共鸣日深”、“后世若有知者,循纹而至”等字句。

如果真是这样,那么“万识之核”就绝非偶然降临的孤例,而是某种更宏大、更久远的存在的一部分。汉王留下的那些“标记”,是否就是指引?沈敬和徐光启的探索,是否无意中走在了汉王曾经走过的、甚至可能失败了的道路上?

那么,汉王最终谋反被诛,是否也与这危险的探索有关?过度接触禁忌知识,导致心性大变,觊觎神器,最终身死族灭?

这个联想让朱由检不寒而栗。他支持沈敬、徐光启,是希望借助未知力量强国抗虏。但若这种力量本身就会腐蚀人心,带来疯狂与毁灭呢?沈敬……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朱高煦?

他想起“星火案”中钱谦益等人的攻讦:“私通妖异,窃据国器”、“动摇国本”。当初他只认为是党争污蔑,现在却觉得,或许……其中也有一丝基于历史教训的、扭曲的预警?

但另一方面,韩爌的奏折也提到,那些碎片记载中,汉王似乎也在寻求“文明存续之机”,提及“敌在暗,时不在我”。这又似乎暗示,探索这些秘密,并非纯粹出于野心,也可能关乎某种更大的、迫在眉睫的危机。

何去何从?

继续支持沈敬、徐光启,可能打开潘多拉魔盒,重蹈永乐朝可能的覆辙。

叫停一切,固守传统,则可能错失强国良机,甚至无视潜藏的巨大危机,坐以待毙。

年轻的皇帝陷入了登基以来最艰难、最孤独的抉择。满朝文武,无人可商此事;后宫太后,亦难解此等玄奇。曹化淳、骆养性,各有盘算;钱谦益之流,则近乎愚昧排外。

他起身,走到殿外月台上。夜空如墨,星河低垂。这座庞大的帝国,内忧外患,如同在惊涛骇浪中航行的破船。而他现在,似乎摸到了船舱底部一个隐秘的夹层,里面可能藏着修补船只的工具,也可能藏着加沉没的炸药。

“太祖高皇帝……成祖文皇帝……若你们在天有灵,可能告诉朕,该如何抉择?”他对着夜空低语,唯有风声回应。

良久,他转身回到殿内,提笔沾墨,却悬停空中,迟迟未落。

最终,他写下两封手谕。

第一封给韩爌:“卿所奏之事,朕已详览。甚为惊悚,然不可轻泄于外。着卿继续密查,尤重‘玉佩’、‘异铁纹路’、‘渤海标记’之具体形制、可能埋藏地点及与当下‘天工院’所研有何关联。可秘调内库相关旧物图谱比对。一应所得,直奏朕前。”

他决定继续深挖这条线,掌握更多信息。韩爌为人清正,且此事过于骇人,他暂无他人可选。

第二封,却是给司礼监随堂太监、他的心腹之一王承恩(此时王承恩尚未如历史上后来那般显赫,但已得崇祯信任):“着尔密遣绝对可靠之懂事内侍二人,以采办为名,南下龙江,暗中观察船厂动静,尤注意沈、徐二人言行气色、往来人员,及有无异常物事转运。只观不言,记于心中,返京后面禀于朕。不得与东厂、锦衣卫之人交接。”

他还是不放心。曹化淳与沈敬走得太近,骆养性立场暧昧。他需要完全属于自己的眼睛,去看清沈敬和徐光启的真实状态——他们是否依旧清醒?是否已被那“妖物”或“知识”影响心性?汉王的前车之鉴,让他不得不防。

写罢,用印,唤来绝对忠诚的贴身内侍,分别送出。

做完这些,崇祯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疲惫。他靠在龙椅上,闭上眼睛。他知道,自己正在一条越来越险、越来越孤寂的路上前行。但他别无选择。他是大明的皇帝,这艘破船的船长,无论前方是风暴还是冰山,他都必须做出决策,带领它……或者坠毁,或者穿越。

而在他视线未及的阴影里,他刚刚派出的“眼睛”尚未出,另一双“眼睛”却已经将韩爌近日频繁出入秘档库、以及皇帝深夜密召韩爌的消息,通过隐秘渠道,传递到了紫禁城外的某个宅邸。

烛光下,钱谦益抚着长须,看着手中简单的字条,冷笑一声:“韩德誉(韩爌字)?一个翰林清流,能查什么?陛下还是太年轻,病急乱投医。不过……他既然要查永乐旧事,或许是个机会。”他转头对侍立的心腹幕僚低语,“让我们的人也去‘帮帮’韩翰林,找些‘有趣’的东西给他看。记住,要做得自然,最好是……那些能让人对‘妖异’之事产生本能恐惧和排斥的记载。”

一场围绕历史真相的暗战,在档案的尘埃中,悄然升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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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碎痕延展·玉佩与黑盒的隔空“共鸣”

永乐四年,五月初,汉王府地下密室。

朱高煦的脸色比几日前好了许多,但眉宇间那抹偏执的阴鸷却更加深刻。那夜黑石崖“传讯”的后遗症不小,他足足调息了两日才恢复大半精神力,而手中那枚“煜”字玉佩,表面的白霜至今未完全化去,触摸时依旧带着沁人的凉意,核心处更有一缕冰蓝纹路若隐若现,仿佛被永久性地改变了。

但他觉得这一切都值得。那种意念穿越时空屏障的感觉,虽然模糊,却真实不虚。他确信自己成功地向“下游”投掷了一颗石子,涟漪必将泛起。

此刻,他正与阴幕僚、赵破虏一起,审视着那块从黑石崖带回的、已经裂开的“禹墟”碎片。

碎片被放置在铺着黑色绒布的玉盘中,裂缝在特制的萤石灯照耀下清晰可见。令人惊异的是,裂缝内部并非简单的断口,而是呈现出一种奇特的结晶状结构,散着极其微弱的、脉动般的深蓝色光泽。

“殿下,碎片的状态……很奇特。”阴幕僚用特制的琉璃放大镜仔细观察,“它看似受损,但能量反应并未完全消失,反而……似乎在进行缓慢的自我重组。裂缝边缘的材质,正在以肉眼难以察觉的度‘生长’出新的、更细微的纹路。这些新纹路……与原有的天然纹路,以及玉佩上的纹路,都有相似之处,但又似乎……在适应着什么。”

赵破虏补充道:“负责监测‘镇海号’和渤海‘龙王坳’海域的哨船回报,自那夜之后,附近海域的异常低鸣和水下扰动频率有所增加,但强度不大,更像是……余波。而且,‘镇海号’上加装的、那些仿制纹路护甲板残留的基座,偶尔也会在夜间出极其微弱的荧光,与碎片裂缝的光泽颜色一致。”

朱高煦盯着碎片裂缝中那脉动的蓝光,若有所思:“自我重组?适应?余波?你们是说……碎片本身是‘活’的,或者具有某种记忆和适应性?而那夜的‘传讯’,不仅是我们向后世送了信息,也可能……让碎片与后世某种东西,建立了更深的联系?甚至,在根据联系另一端的情况,调整自身?”

这个猜想极为大胆,但阴幕僚和赵破虏想了想,竟觉得不无可能。“禹墟”文明越理解,其造物的特性自然难以常理度之。

“若真如此……”阴幕僚眼中精光闪烁,“殿下,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利用这种‘联系’!碎片在自我重组,或许是在试图‘修复’与后世某个‘接收点’或‘共鸣体’的最佳连接状态。我们如果能加强或引导这种重组……”

“如何加强?难道再来一次‘传讯’?”朱高煦摇头,“代价太大,玉佩未复,碎片也未必能承受。”

“或许……不需要我们主动。”赵破虏忽然道,“既然碎片可能在‘适应’后世,那么后世若也有类似碎片、纹路或‘钥匙’的东西,并且产生了某种活动,会不会……反过来影响我们的碎片?”

朱高煦和阴幕僚同时一震!

“说下去!”

赵破虏整理思路:“殿下,您想,俞咨皋能从‘归墟’带回信息,说明后世也有接触‘禹墟’相关遗物之人。他们手中,很可能也有类似碎片、玉佩,或者……那个‘黑盒’?如果他们也在进行研究,甚至无意中激活了什么,这种激活的波动,会不会沿着那夜我们建立的、或者碎片自身存在的某种‘时空关联’,传递过来,被我们的碎片感知,进而促使它变化?”

仿佛为了印证赵破虏的猜想,玉盘中的碎片突然生了异变!

裂缝中的脉动蓝光毫无征兆地变得明亮起来!紧接着,整块碎片开始微微震颤,出一种极轻微的、仿佛许多细小金属片相互摩擦的“嗡嗡”声。更惊人的是,碎片表面那些原有的天然螺旋纹路,以及裂缝边缘新生的细微纹路,都开始流淌起水银般的光泽,光芒明灭不定,似乎在进行着快而复杂的信息处理或能量交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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