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下诸侯哗然,纷纷看向曹操麾下,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与嘲讽,议论声此起彼伏。
曹仁干咳一声,强作镇定道:“李儒胡说八道,蛊惑人心!诸位莫要听信他的谗言!”
李儒不理会他的辩解,目光又转向了站在诸侯队列中的刘表。
刘表身为荆州牧,素有儒雅之名,此刻正抚着胡须,神色淡然,仿佛事不关己,
只是那双微微转动的眼睛,却暴露了他内心的算计。
李儒笑道:“刘荆州,你倒是沉得住气。
只是不知,你坐拥荆州富庶之地,兵精粮足,物产丰饶,清剿黄巾余孽却出工不出力,意欲何为?
甚至任由张燕部从荆州边境过境,劫掠粮草,如今太阿剑被劫,你倒想坐享其成,从中分得一杯羹?”
刘表脸色微变,放下胡须,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几分刻意的从容:“李儒此言差矣。
荆州乃兵家必争之地,南有蛮夷作乱,北有黄巾虎视眈眈,内有流民未安,我需镇守疆土,安抚百姓,稳定后方,岂能轻易出手?
况且,讨贼之事,重在同心协力,并非一味好勇斗狠,贸然出兵,只会徒增伤亡,于天下无益。”
“同心协力?”
李儒眼神一冷,语气陡然凌厉起来,向前踏出一步,无形的压力仿佛压得众人呼吸一滞,
“刘景升,你敢说你心中没有私心?
黄巾之时,你隔岸观火,坐视郡城沦陷,公侯蒙难,却从未一兵一卒救援;
黄巾贼寇骚扰荆州边境,你只敢龟缩城内,不敢出击,反而暗中与张燕互通有无,
用粮草换取边境安宁,坐视贼寇壮大。
如今天下大乱,你却想着凭借太阿剑的威名,巩固自己在荆州的地位,甚至觊觎天下,妄图坐收渔翁之利。
你以为诸侯都是傻子,看不破你的心思?
你那点小心思,在我眼中,不过是孩童把戏,可笑至极!”
他声音掷地有声,字字诛心,如同重锤般砸在刘表心上:“我告诉你,太阿剑虽利,却也能反噬其主!
春秋那位,当年执太阿剑,权倾天下,威震诸侯,最终却落得身死族灭、曝尸街头的下场,便是前车之鉴!
你们这些诸侯,一个个口口声声说要匡扶汉室,拯救黎民,实则各怀鬼胎,争权夺利,鱼肉百姓,与黄巾何异?
就算得到了太阿剑,又能如何?不过是多了一件祸国殃民的利器,加自己的败亡罢了!”
刘表被李儒说得面红耳赤,手指紧紧攥着胡须,竟不知如何反驳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台下诸侯也各自心虚,纷纷低头不语——李儒的话,句句戳中了他们的要害,
道出了他们心中的隐秘算计,让他们无从辩驳。
袁术见局势不妙,诸侯们士气低落,连忙喝止:“李儒!你休要挑拨离间,蛊惑人心!
今日你若不交出太阿剑,便休想出这西凉军营!
我等数十万诸侯联军,围也能把你这军营围个水泄不通!”
李儒转过身,直面袁术,神色坦然,
眼中没有丝毫畏惧,反而透着一股身为董卓第一谋士的底气与豪气,声音洪亮,响彻全场:“袁公路,你以为凭你们这些乌合之众,就能留住我?
董公麾下西凉铁骑,仍有数十万之众,散布关中、凉州各地,个个能征善战,以一当十。
我若一声令下,营门大开,铁骑冲锋,不出半个时辰,你们这些诸侯联军,怕是要尸横遍野,血流成河,
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!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全场,语气中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:“我李儒一生辅佐董公,
虽世人皆骂我奸佞,斥我狠毒,却不知我等所作所为,皆是为了结束这乱世!
董公虽有过错,却也曾想过重整河山,安抚百姓。
我心随董公,亦无所牵挂,但若想让我屈服于你们这些伪君子、真小人,绝无可能!”
“至于太阿剑的下落,”
李儒微微一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与神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