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确实知道。张燕劫剑之后,已带着残部逃往冀州山区,据守在山脉的深处,
那里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且黄巾贼熟悉地形,又与当地山民勾结,
你们若想夺剑,怕是要损兵折将,得不偿失,最后只会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!”
他伸了个懒腰,仿佛置身事外,语气坦然,带着几分嘲讽:“今日我等诸位前来,不过是想告诉你们,乱世之中,唯有实力才是王道。
尔等若有本事,便各自练兵囤粮,招揽贤才,争霸天下,鹿死谁手,尚未可知。
若只是一味地争抢一件兵器、一堆财宝,鼠目寸光,只会让人笑掉大牙,最终沦为他人的垫脚石!”
诸侯们面面相觑,竟无人敢再出声。
他们没想到,这个看似文弱的谋士,不仅言辞犀利,洞察人心,
还手握西凉军的命脉,更知晓太阿剑的下落。
更让他们忌惮的是,李儒孤身一人,面对数十位诸侯的质问,却从容不迫,游刃有余,
仿佛掌控着全场的节奏,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李儒看着台下沉默的诸侯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怎么?都无话可说了?既然如此,我便告辞了。”
他转身便走,朝着西凉军营的方向而去。
诸侯们看着他的背影,竟无一人敢上前阻拦。
颜良怒目而视,双手紧握刀柄,却被袁绍死死按住;
夏侯惇手握长枪,蠢蠢欲动,却被曹仁用眼神制止;
刘表抚着胡须,神色复杂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李儒走到营门前,忽然停下脚步,回头看向诸侯们,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穿透人心的力量,在空旷的营前回荡:“记住,剑就在黄巾手里。
我李儒今日等你们,便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尔等若想杀我,随时可以来试。
想要宝剑,各凭本事!
只是我劝你们,还是多花点心思在天下兴亡上,练好兵马,安抚百姓,
免得日后成为他人的刀下亡魂,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!”
说完,他大笑着走入营中,营门缓缓关闭,厚重的木门出沉闷的声响,将诸侯们的目光与杀意彻底隔绝在外。
寒风卷着他的笑声,在营前久久回荡,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气与坦然。
诸侯们看着紧闭的营门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们既恨李儒的狡诈与嚣张,又佩服他的勇气和底气。
这个孤身面对数十位诸侯的谋士,用一己之力,震慑了全场,也让他们明白了,
董卓势力,那份深入骨髓的豪气与底蕴,却仍在李儒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,西凉军,如今是他们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。
营内,李儒负手立于望楼之上,看着诸侯联军渐渐退去的身影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。
身旁的亲卫领低声问道:“先生,太阿剑真的被黄巾所劫了吗?
那些诸侯怕是不会轻易相信,日后定会派人追查。”
李儒微微一笑,指尖再次把玩玉扳指,目光深邃,望向远方的天际:“黄巾贼不过是我抛出的一枚棋子罢了。
太阿剑乃威道之器,蕴含无穷力量,岂能落入那些庸碌无能的诸侯手中?
藏起来,让他们互相猜忌,互相争斗,疲于奔命,我们才能趁机休养生息,积蓄力量,等待时机。”
他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:“况且,就算他们真的去冀州追查,也只会找到张燕的残部,到时候免不了一场恶战,损兵折将是必然的。
而我们,正好可以坐山观虎斗,坐收渔利。
这乱世棋局,才刚刚开始,我李儒,绝不会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,更不会让董公一生的心血,就此付诸东流!”
他被算计,又反算计,这一席话语,恐怕四世三公要分解了!
宝物,就在袁术袁绍,交界处!
宝物只有一个,而他们都不是甘于人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