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只想着太阿剑的荣耀,却从未想过这背后的隐患。
“那……那咱们该怎么办?”
李武急切地问道,“这剑就像个烫手山芋,扔也不是,留也不是啊。”
李儒重新看向太阿剑,眼神渐渐变得深邃。
他的大脑飞运转,天下诸侯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:
曹操虽有雄才,却根基未稳;
刘备空有皇室之名,实力微薄;
孙坚勇猛过人,却缺乏底蕴……能真正承载这柄神兵,又能让局势产生变数的,唯有一家。
“天下间,能接得住这太阿剑的,只有四世三公的袁家。”
李儒缓缓开口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,宛如狐妖献计,
“袁绍坐镇河北,兵精粮足;袁术占据南阳,富庶一方。
兄弟二人虽同出一族,却早已貌合神离,各怀异心。若让他们为这柄剑争起来……”
陈武眼睛一亮:“先生的意思是,让他们自相残杀?”
“正是。”
李儒点点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运筹帷幄的自信,“诸侯联军本就人心不齐,若袁绍和袁术反目,联军必乱。
到时候,董卓便可趁机巩固势力,咱们也能喘口气。”
他猛地一拍案几,站起身来:“李武,立刻去请徐荣将军过来,就说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商!”
“是!”
他不敢耽搁,转身就冲出了大帐。
亲兵看着案几上的太阿剑,还是有些犹豫:“先生,那这剑该如何处置?总不能就这么一直放在营中吧。”
“自然不能。”
李儒走到案前,目光在剑身上一扫而过,“徐荣将军来了,自有办法。”
不多时,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,徐荣身披铠甲,腰挎长刀,大步流星地走进帐中。
他面色刚毅,眼神锐利,是西凉军中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将,向来对李儒的谋略深信不疑。
“先生深夜唤我,有何要事?”徐荣抱拳行礼,声音洪亮。
李儒指着案上的太阿剑,开门见山:“子烈,此剑乃是祸根,绝不能留在营中,更不能带回洛阳。”
徐荣心中一凛,目光落在剑上,瞬间便感受到了那股迫人的气势:“先生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连夜拔营。”
李儒的语气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,“你率主力部队即刻启程,往东南方向撤退。
途中会经过一处黄巾营寨,你把这把剑悄悄放在那里。”
徐荣一愣:“黄巾营寨?为何要放在那里?”
“那处营寨靠近南阳和冀州的边界,正是袁术和袁绍的地盘交界处。”
李儒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,“黄巾贼如今已是丧家之犬,手里握着太阿剑,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。
而袁绍和袁术,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这等神兵落入旁人之手,他们定会为了争夺此剑,大打出手。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你派几名精锐,乔装成黄巾贼的模样,把剑藏在他们的营寨深处,再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线索,
暗示这剑是上天赐予黄巾的信物。
黄巾贼本就迷信,定然不会起疑,反而会严加看管,到时候正好把袁绍和袁术的注意力都引过去。”
徐荣听完,眼中闪过一丝赞叹:“先生高见!此计一出,诸侯联军必乱!只是……”
他看向李儒,面露担忧,“先生打算如何处置?
天亮之后,诸侯联军若是到来,您独自一人留在营中,太过危险。”
“我若走了,他们定会全力追击你的部队。”
李儒微微一笑,眼神中带着一丝从容,“我若留下,他们便会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,你和弟兄们才能安全撤离。”
他拍了拍徐荣的肩膀,“子烈,你放心,我自有办法应对。
当年在西漠戈壁,我孤身一人劝退过匈奴的先锋部队,如今不过是面对一群各怀鬼胎的诸侯,何惧之有?”
徐荣知道李儒的性子,一旦做了决定,便绝不会更改。
他重重地点了点头:“先生保重!末将领命,这就去整顿部队,连夜启程!”
“切记,动作要快,务必在天亮前将剑安置妥当,然后迅撤离,不得有误!”李儒叮嘱道,语气严肃。
“末将明白!”徐荣抱拳应道,转身大步离去。
帐外很快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号令声,将士们被从睡梦中叫醒,却没有丝毫慌乱。
西凉军本就是常年征战的精锐,整理行装、拔营起寨的动作熟练而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