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卿辞摇了摇头,从怀中掏出铜片,递到沈砚面前:“沈校尉,你看这铜片,刚才在逃亡时,我现上面的符文似乎有变化。”
沈砚接过铜片,借着晨光仔细查看。只见铜片上的星图纹路竟然微微光,符文之间仿佛有气流在流动,与之前看到的截然不同。“这是……”他心中一凛,忽然想起李郎中之前说的话,“难道这铜片在特定的环境下,会显现出隐藏的秘密?”
李郎中凑上前,仔细端详着铜片,眼中满是震惊:“这是‘活符’!传闻前朝司天监绘制的镇星符,是用特殊的材料混合着星辰之力制成的,只有在面临生死危机时,才会显现出真正的面目。你看这些符文,组合起来正是‘玄宫秘道,紫微为钥’八个字!”
“玄宫秘道?紫微为钥?”沈砚喃喃自语,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,“难道这星图秘钥,不仅能打开玄宫,还能找到通往皇宫的秘道?”
苏卿辞点了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兴奋:“镇北侯的目标,恐怕不仅仅是颠覆王朝,更是想通过秘道潜入皇宫,刺杀陛下!”
就在这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一艘官船顺着河流驶来,船头插着锦衣卫的旗帜。沈砚心中一喜,知道是锦衣卫的援兵到了。他站起身,挥舞着绣春刀,高声喊道:“我是沈砚,快过来接应!”
官船上的锦衣卫看到沈砚,立刻加快度,靠近渔船。为的正是千户陆峥,他看到沈砚与苏卿辞,连忙躬身行礼:“都指挥使,属下奉命前来接应,陛下已经在锦衣卫衙门等候多时了。”
沈砚点了点头,带着苏卿辞、李郎中与被俘的刀疤脸,登上官船。官船宽敞整洁,船舱内铺着地毯,摆放着桌椅与茶水。沈砚坐在椅子上,包扎好手臂的伤口,转头看向被捆在角落的刀疤脸:“现在,你可以说了吧?七星使者到底是谁?镇北侯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?”
刀疤脸低着头,沉默不语。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冷意,从怀中掏出一枚银针,这是苏卿辞给他的,上面淬了麻药:“你若是不说,我就用这枚银针,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。”
刀疤脸身体一颤,终于抬起头,眼中满是恐惧:“我说……我说……七星使者共有七人,分别对应北斗七星,我是天玑星使者,张谦是天璇星使者,户部尚书李默是开阳星使者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带着颤抖,“镇北侯的下一步计划,是在三日后的祭天大典上,用星图秘钥打开玄宫秘道,潜入皇宫,刺杀女帝,然后拥立他自己为帝!”
沈砚与苏卿辞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震惊。祭天大典是王朝的重要仪式,届时文武百官都会齐聚天坛,皇宫的守卫相对薄弱,镇北侯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,确实是绝佳的时机。
“玄宫秘道的入口在哪里?”沈砚追问,语气不容置疑。
“在京郊的废弃行宫……”刀疤脸刚说完,突然猛地咬住舌尖,鲜血从嘴角溢出,眼睛瞬间失去神采,显然是服毒自尽了。
沈砚眉头紧锁,没想到刀疤脸竟然早就服了毒药,宁死也不肯透露更多信息。他转头看向苏卿辞:“看来,我们必须尽快前往京郊废弃行宫,找到玄宫秘道的入口,阻止镇北侯的阴谋。”
苏卿辞点了点头,将铜片收好:“星图秘钥在我们手中,镇北侯就算找到秘道入口,也无法打开。但我们必须尽快行动,否则一旦祭天大典开始,就来不及了。”
与此同时,紫宸殿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。司天监监正李淳跪在地上,额头抵着地面,浑身颤抖,身后的司天监官员们也个个面如土色。女帝赵璃月端坐于龙椅之上,凤眸中满是寒霜,手中的朱笔重重地拍在案几上,出“啪”的一声巨响。
“李淳,你好大的胆子!”赵璃月的声音冰冷刺骨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朕命你观测星象,你却隐瞒星轨被篡改的真相,还与镇北侯勾结,意图谋反,你可知罪?”
李淳浑身一颤,声音带着哭腔:“陛下,臣……臣罪该万死!但臣也是被逼无奈啊!镇北侯挟持了臣的家人,逼迫臣篡改星象记录,臣若是不从,他就会杀了臣的妻儿老小!”
“被逼无奈?”赵璃月冷笑一声,将一份奏折扔到李淳面前,“这份从你府中搜出的密信,上面写着你与镇北侯合谋,意图在祭天大典上作乱,这也是被逼无奈?”
李淳看着密信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,身体瘫软在地:“陛下,臣……臣一时糊涂,求陛下饶命!臣愿意戴罪立功,说出镇北侯的阴谋!”
赵璃月眼神一沉,语气缓和了几分:“说!镇北侯到底想干什么?他篡改星象,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“镇北侯想要借助星象之力,动摇王朝国运,然后在祭天大典上刺杀陛下,夺取皇位!”李淳连忙说道,声音带着颤抖,“他还说,星图秘钥能打开玄宫秘道,直接潜入皇宫,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刺杀。玄宫秘道的入口在京郊废弃行宫,是前朝皇室修建的应急通道,只有用星图秘钥才能打开。”
赵璃月心中一凛,没想到镇北侯的阴谋竟然如此周密。她站起身,龙袍上的十二章纹在烛火下流转,目光望向窗外:“传朕旨意,即刻派禁军包围京郊废弃行宫,严查所有出入人员。另外,加强天坛与皇宫的守卫,确保祭天大典的安全。沈砚回来后,让他立刻来见朕!”
“遵旨!”殿外的侍卫齐声应和,声音洪亮。
李淳跪在地上,心中满是悔恨与恐惧。他知道,自己犯下的是滔天大罪,就算戴罪立功,也未必能保住性命。
紫宸殿外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乌云密布,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。沈砚与苏卿辞乘坐官船,正朝着京城方向疾驰,他们手中的星图秘钥,成了阻止镇北侯阴谋的唯一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