塔顶的守塔人是个六十多岁的老人,姓周,大家都叫他周伯。林砚冲上塔顶时,现周伯正被绑在柱子上,嘴里塞着布条,看到林砚,眼中露出焦急的神色,不停地摇头,似乎在提醒他危险。
林砚快步走过去,解开周伯身上的绳子,掏出他嘴里的布条。周伯喘了口气,急忙说:“砚小子,你怎么来了?外面都是坏人,快躲起来!”
“周伯,来不及了,他们已经在镇西搜查了,我需要敲响铜铃,通知镇上的人躲起来!”林砚指着塔顶的铜铃,说道。
周伯点点头,挣扎着站起来,走到铜铃旁,拿起挂在铃下的木槌,用力敲响铜铃。“当——当——当——”铜铃的声音清脆响亮,穿透了浓浓的雾气,传遍了整个青雾镇。
林砚松了口气,刚想扶着周伯下塔,就听见塔下传来一阵脚步声,还有陈舵主尖细的声音:“谁在敲铃?给我上去看看!”
林砚心里一紧,对周伯说:“周伯,你先躲进塔顶的暗格里,我来挡住他们!”周伯点点头,钻进了塔顶的暗格——那是守塔人用来躲避危险的地方,很小,只能容一个人蜷缩着。
林砚刚把暗格的门关上,就听见楼梯上传来脚步声,两个黑衣人拿着长刀,冲上了塔顶。“小子,是你在敲铃?”其中一个黑衣人看到林砚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挥刀朝着他砍来!
林砚不敢硬接,靠着“行术”的灵活,在塔顶狭窄的空间里躲闪。塔顶的面积不大,只有一丈见方,旁边就是塔身,躲闪的空间有限,没过多久,林砚就被逼到了塔边,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。
“小子,看你往哪儿躲!”另一个黑衣人冷笑一声,长刀朝着他的胸口刺来!林砚瞳孔骤缩,就在这千钧一之际,颈间的铜灯突然出强烈的蓝光,黑色灯芯里的橙黄光芒也随之爆,形成了一道光柱,挡在林砚身前。
长刀刺在光柱上,被瞬间弹开,震得黑衣人虎口麻,手里的长刀差点掉在地上。两个黑衣人都愣了,显然没料到林砚会有这样的手段。林砚趁机从怀里掏出那本黑色封皮的书,快翻开第四页——书页上画着一个人,手持铜灯,对着敌人做出“推”的动作,旁边标注着“玄灯斥力”,可借助灯中力量出斥力,击退敌人。
林砚照着图画中的动作,双手握住铜灯,朝着两个黑衣人用力一推,口中默念口诀:“玄灯聚力,斥力外放!”铜灯中瞬间爆出一股强大的力量,化作一道无形的气浪,朝着两个黑衣人冲去!
两个黑衣人来不及躲闪,被气浪击中,身体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,向后飞去,从塔顶摔了下去,只听见“砰”的两声闷响,再也没有了动静。
林砚松了口气,刚想喘口气,就听见塔下传来陈舵主的声音:“废物!连个小子都收拾不了!都跟我上去!”
林砚心里一沉,他知道刚才的“玄灯斥力”消耗了铜灯不少力量,此刻铜灯已经不烫了,黑色灯芯里的橙黄光芒也黯淡了下去,只能勉强维持着微弱的蓝光。他看着楼梯口,知道陈舵主很快就会上来,自己根本不是对手。
就在这时,他想起书里第五页的内容:书页上画着望风塔的结构图,塔顶的横梁中藏着一个“传讯符”,是老守墓人当年留下的,若遇危险,点燃传讯符,可“引援破局”。林砚抬头看向塔顶的横梁,横梁上积满了灰尘,他搬来一个木梯,爬上去,伸手在横梁的缝隙中摸索,果然摸到了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东西。
他打开黄布,里面是一张黄色的符纸,符纸上画着与铜灯同源的兽形纹路,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符文。林砚想起书里的记载,点燃传讯符需要借助铜灯的力量,他将传讯符放在塔顶的石台上,然后拿起铜灯,将灯口对准传讯符,默念口诀:“玄灯引火,传讯求援。”
铜灯黑色灯芯里的橙黄光芒突然亮了起来,一道细小的火焰从灯口喷出,落在传讯符上。传讯符瞬间燃烧起来,化作一道橙色的流光,冲破薄雾,朝着青雾镇外的深山飞去,消失在天际。
就在传讯符化作流光的瞬间,塔下传来陈舵主的怒吼声:“什么东西?给我站住!”林砚知道陈舵主已经看到了传讯符,心里反而松了口气——传讯符已经出去了,接下来只需要拖延时间,等待救援。
他从木梯上下来,刚站稳,陈舵主就带着三个黑衣人冲上了塔顶。陈舵主看到地上的两滩血迹,还有林砚手里的铜灯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:“小子,你手里的那盏灯,就是苏擎的遗物吧?还有玄铁令,是不是也在你身上?”
林砚握紧了铜灯,没有说话,目光警惕地看着陈舵主一行人。陈舵主冷笑一声,挥了挥手:“给我上!把他抓起来,死活不论!”
三个黑衣人立刻冲了上来,手里的长刀朝着林砚砍来。林砚靠着“行术”的灵活,在刀尖下躲闪,可他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,铜灯的力量已经所剩无几,“玄灯斥力”也无法再使用。
就在他快要被长刀砍中的时候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还有人喊:“陈舵主,不好了!山下来了一群人,穿着白色的衣服,像是‘清雾门’的人!”
陈舵主脸色一变,回头看向镇外的方向,咬牙骂道:“清雾门的人怎么会来这里?真是碍事!”他看了看林砚,又看了看镇外的方向,似乎在犹豫要不要继续抓林砚。
林砚心里一喜,他听说过清雾门——那是附近山脉中最大的宗门,据说宗门弟子都穿着白色的衣服,以“除魔卫道”为己任,与城主府的关系并不好。
“陈舵主,清雾门的人已经快到镇口了,我们还是先撤吧,不然就来不及了!”一个黑衣人急忙说道。
陈舵主脸色阴沉,看了林砚一眼,咬牙道:“好,我们走!小子,这次算你运气好,下次再让我遇到你,定要取你的狗命!”说完,他带着三个黑衣人转身下塔,骑上马匹,朝着镇外的方向狂奔而去,很快就消失在薄雾中。
林砚松了口气,瘫坐在塔顶的石台上,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。他低头看了看颈间的铜灯,黑色灯芯里的橙黄光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