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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传说与信史之间 尧舜禹时代（第2页）

为了治水，禹真是拼了命。史书记载他“三过家门而不入”：第一次路过，老婆快生孩子了，他听着哭声，咬咬牙走了；第二次路过，儿子会叫爹了，在门口追着他跑，他摸摸儿子的头，说“爹忙完就回来”；第三次路过，儿子都能帮着干活了，他就站在门口看了一眼，又匆匆离开。

这事儿听起来有点“不近人情”，但仔细想想，禹也是没办法。治水是个系统工程，几万号人跟着他干，他要是回家歇着，队伍就散了。而且洪水不等人，错过了最佳施工期，来年又是一场灾难。禹心里清楚：只有把水治好了，千千万万个家庭才能安稳过日子，自己的小家才能真正太平。

就这么着，禹带着大伙干了十三年。他们挖了九条主要河道，把洪水引向大海；修了无数条支流，让水能够灌溉农田。洪水一退，露出了大片肥沃的土地，老百姓欢天喜地地搬回去，种地、盖房，日子又红火起来。禹治水成功后，威望一下子过了舜帝，成了部落里的“全民偶像”。

6。德治天下：用“规矩”和“文化”凝聚人心

舜帝知道，光靠“硬手段”管不住人，还得靠“软文化”。他让人制定了一套“礼仪规范”：晚辈见了长辈要行礼，朋友之间要诚信，当官的要廉洁。他还把这些规矩编成歌谣，让孩子们学唱，从小就懂道理。

那时候没有文字教材，全靠“口耳相传”。舜帝就组织了一批“文艺工作者”，把部落里的传说、历史编成歌舞，在祭祀或者集会的时候表演。比如表演黄帝战蚩尤，告诉大家“团结才能胜利”；表演大禹治水，告诉大家“坚持才能成功”。这些歌舞不光好看，还起到了“思想教育”的作用，让各个部落的人觉得：“咱们都是一家人，有共同的祖先，有共同的故事。”

舜帝晚年，也学尧帝搞“禅让”，把位子传给了禹。有人说这是因为禹功劳太大，不传给他人不答应；也有人说舜帝是顺水推舟，反正自己年纪大了，不如做个顺水人情。不管咋说，舜帝这一辈子，把尧帝打下的基础巩固得更牢了，华夏部落联盟越来越像个“国家”，就差最后一步——捅破“部落联盟”那层窗户纸，建立真正的王朝。

（三）大禹治水与夏朝奠基——从“部落领”到“开国君主”的临门一脚

禹接过领的位子时，华夏部落联盟已经相当强大了：地盘从黄河流域扩展到长江流域，人口估计有几百万，农业、手工业、商业都有模有样。但禹心里清楚：这盘子再大，也是“部落联盟”，各个部落有自己的小算盘，真遇到大事，未必能一条心。他想搞点“大动作”——把“联盟”变成“国家”。

7。划九州：给国家“画地图”

禹干的第一件事，就是给天下“划地盘”。他根据治水时摸清的地形，把整个联盟分成九个州：冀州、兖州、青州、徐州、扬州、荆州、豫州、梁州、雍州。每个州设一个“州长”，负责收税、征兵、管理地方事务。

这事儿看着简单，其实大有学问。以前部落的地盘是“模糊”的，你占一块，我占一块，经常因为边界打架。禹把边界划得明明白白，哪座山是州界，哪条河是州界，写得清清楚楚，谁也别想耍赖。而且，各州的贡品都不一样：青州产盐，就贡盐；扬州产铜，就贡铜；豫州产粮食，就贡粮食。这样一来，中央有了稳定的收入，地方也知道该干啥，整个国家的“财政系统”就建立起来了。

8。建军队：用“拳头”说话

禹知道，光靠“以德服人”不行，还得有“硬实力”。有些偏远部落，看华夏联盟富了，时不时来抢一把，抢完就跑，以前没辙，现在禹可不惯着。他组织了一支“常备军”，选身强力壮的年轻人，天天训练，配备最好的武器——青铜刀、青铜矛，还有马拉的战车。

有个叫“三苗”的部落，在南边老是捣乱，抢了好几回边境的粮食。禹亲自带兵去收拾他们，一交手，三苗部落就傻眼了——他们还在用石斧石矛，华夏军队拿着青铜武器，跟砍瓜切菜似的。三苗领赶紧投降，禹把他们迁到别处，让他们好好种地，别再闹事。这一战打出了威风，周边部落再也不敢瞎折腾，都乖乖地来进贡，说：“禹领，我们服了。”

9。传位风波：“禅让制”的终结与“世袭制”的开端

禹年纪大了，也面临接班人的问题。按规矩，他应该找个有本事的人“禅让”。他表面上选了伯益——这小伙子跟着禹治过水，有点功劳，人也还算老实。但禹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：他觉得自己辛辛苦苦一辈子，好不容易把国家搞起来，凭啥传给外人？他儿子启，虽然没他爹那么能干，但也不算太差，至少比伯益看着顺眼。

禹嘴上不说，暗地里给启铺路：把重要的职位都安排给启的亲信，让启多在外面历练，积累人脉和威望。伯益呢，虽然被“立为接班人”，但手里没实权，跟个摆设似的。

禹去世后，伯益按规矩想接班，结果启不干了。启召集自己的人，说：“这天下是我爹打下来的，凭啥给伯益？”他带着军队，把伯益赶跑了（一说是杀了），自己当了领。这一下，可捅了马蜂窝——有人说启“篡位”，不符合规矩；有人说启“有魄力”，天下就该传给儿子。

启也不含糊，他知道光靠抢不行，得让大家“认”他。他在钧台（今河南禹州）搞了个“登基大典”，请各路诸侯来喝酒，说白了就是“亮肌肉”：“看见没，军队在我手里，地盘在我手里，你们谁不服？”诸侯们一看这架势，心里就算有意见，也不敢说，纷纷表态：“我们认启领！”

启当了领后，干脆把“部落联盟”改成“夏朝”，自己就是“夏王”。他还定了规矩：以后王位就传给儿子、孙子，这就是“世袭制”。从这以后，“禅让”成了传说，“父传子，家天下”成了中国历史的常态，一直延续了几千年。

1o。夏朝：华夏文明的“第一个王朝”

夏朝的建立，是中国历史上的“里程碑”。它标志着中国从“原始社会”进入“奴隶社会”——有了明确的国家机器（军队、监狱、法律），有了等级制度（王、诸侯、平民、奴隶），有了成熟的文化（文字、历法、礼仪）。

虽然夏朝的很多细节还笼罩在传说中，考古现的“二里头遗址”（可能是夏朝都城）也只能证明当时有个强大的政权，但不可否认的是，夏朝就像个“孵化器”，把黄帝、尧、舜时期的文明火种，培育成了熊熊燃烧的文明之火。

夏朝的老百姓，日子过得比以前踏实多了。农业上，有了更精细的历法，农具也从石器为主变成了“石器+青铜器”混搭，耕地效率更高；手工业方面，青铜铸造技术越来越溜，不光能做农具、武器，还能做精美的礼器——比如鼎，一开始是做饭的锅，后来成了权力的象征，“一言九鼎”这词儿就是从这儿来的。

商业也开始萌芽。人们不再满足于“以物易物”，开始用贝壳当货币（那时候贝壳稀罕，跟黄金似的）。有专门的商人，背着货物走南闯北，把青州的盐卖到荆州，把荆州的铜卖到豫州，市场上啥都能买到，热闹得很。

文化上，夏朝继承了尧舜时期的传统，又有新展。他们有了更规范的祭祀仪式，认为王是“天的儿子”（这就是“天命”思想的雏形），王的权力是老天爷给的，谁也不能随便抢。这种思想，后来被商朝、周朝继承，成了中国古代政治的“核心理念”。

结语：尧舜禹时代——传说与信史的“十字路口”

从尧帝选贤、舜帝治世到禹建夏朝，这几百年就像华夏文明的“青春期”——既有青涩的传说（比如尧帝的仁德、舜帝的孝顺、禹的三过家门而不入），也有逐渐成熟的信史痕迹（比如历法的制定、九州的划分、夏朝的建立）。

有人说，尧舜禹的“禅让”是后人编的“美好童话”，真实情况可能充满了权力斗争；也有人说，就算有斗争，他们能把华夏部落联盟从松散的团体，变成有组织、有制度的国家，就是伟大的功绩。

不管怎么说，这三位爷用自己的方式，给华夏文明定了个“调子”：重视农业、治理水患、讲究秩序、追求统一。这些“调子”，就像dna一样，刻在华夏民族的骨子里，影响了后世几千年——从商周的礼乐，到秦汉的统一，再到唐宋的繁荣，都能在尧舜禹时代找到影子。

传说也好，信史也罢，尧舜禹时代就像一座桥，一头连着黄帝开创的原始文明，一头通向夏商周的王朝时代。走过这座桥，华夏文明才算真正“成年”，开始在历史的舞台上，上演更精彩、更波澜壮阔的大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