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呼声中,狼狈不堪地从马背上被生生扯落!
“砰”地一声重重摔在地上,银甲沾尘,头盔歪斜,方才的威风荡然无存。
“大胆!”
“保护大公!”
“李方清!
你纵容部下行凶,是想造反吗?!”
这一幕让所有贵族目瞪口呆,随即爆出惊怒的呵斥。
曜日公爵萧烬手按剑柄,焰虎骑齐齐上前一步;
苍雷公爵赫连霆眼神冰冷,身后弩手抬起劲弩;
裂风侯的白羽轻骑、铁阙侯的重盾步卒也瞬间剑拔弩张。
几位伯爵更是怒目而视,血刃伯第五戮的斩马大刀已赫然出鞘半寸。
场面瞬间紧张到了极点,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的火药味。
面对群情汹汹,千夫所指,李方清却只是缓缓转过身。
他神色平静,目光扫过狼狈爬起的凌海大公,再掠过那一张张或愤怒或贪婪的贵族面孔,最后淡淡开口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嘈杂:
“城池,是我燕赵军先登突破;
残敌,是我燕赵军肃清驱散。
按联军旧例,先入城者,自有优先处置之权。
何来独吞之说?”
他的话语没有丝毫火气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,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。
这冰冷的理智与许褚方才的狂暴形成了鲜明对比,却更让凌海大公与一众贵族感到一种被彻底无视的羞辱。
凌海大公一把推开搀扶的亲卫,染尘的银甲在夕照下显得格外狼狈。
他目光如淬毒的匕,狠狠剜向李方清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:
“李方清!休要顾左右而言他!
崇明公爵和他的家眷,到底在哪?!”
李方清神色未变,只微微抬手,止住了身后将士的骚动,淡然应道:
“大公何以独独关心崇明公爵下落?
在我踏足此地时,府内便已空无一人。
许是趁乱遁走了罢。”
“鬼话连篇!”
凌海大公猛一挥手,马鞭虚劈,带出刺耳风声,
“这城主府固若金汤,岂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之地?
定是你将他们藏匿起来,意图独吞擒拿逆之功!”
李方清闻言,唇边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:
“大公既然不信,李某也无计可施。
莫非你要以这无凭无据的猜度,给我燕赵将士定罪?”
他语调平稳,目光却骤然锐利,
“只是不知,当吾辈将士浴血先登之时,大公与诸位贵族兵马,又在何处?”
这话如同一个无声的耳光,抽得凌海大公面皮紫胀。
他身后一众贵族更是神色各异,或羞恼,或阴沉。
曜日公爵萧烬冷哼一声,手已按上剑柄;
苍雷公爵赫连霆眯起眼睛,身后弩手悄无声息地调整了方位。
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,裂风侯燕归辞忽然越众而出,羽织轻扬。
他并不看李方清,反而伸手指向那些正搬运箱笼的燕赵士兵,声音清越却满含恶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