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景仁宫出来,胤禛又去了碎玉轩。
温芳的情况更为严重,整个人缩在床角,见到皇上来了,吓得直抖,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臣妾……臣妾不知为何,这些日子总是心慌,夜里也睡不安稳。”
温芳声音颤,手指紧紧攥着被角:
“太医开了安胎药,可喝了也不见好,反而越难受。”
“可有什么异常?”
胤禛沉声问道,目光扫视着屋内。
温芳的贴身宫女枝萍跪地回道:
“回皇上,小主这些日子除了按时服药,就是常在院里散步,饮食也都是按太医嘱咐的,并无异常啊。”
胤禛眉头拧得更深,脸色愈难看。
最后他去了欣贵人处。
欣贵人倒是还算镇定,只是也说近日总觉得心悸不适,精神不济。
“真是奇了。”
胤禛回到养心殿,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:
“三位有孕的妃嫔同时出事,这绝不是巧合。”
年世兰侍立在一旁,低声道:
“皇上,臣妾不敢妄加揣测。只是这事蹊跷得很,应该细查才是,免得日后再生事端。”
就在这时,苏培盛前来禀报:
“皇上,端妃娘娘求见。”
“让她进来。”
胤禛语气冷淡。
齐月宾快步走进,见到胤禛立即行礼:
“皇上,臣妾听闻三位姐妹同时不适,特来请罪。”
“请罪?”
胤禛挑眉:
“你何罪之有?”
“臣妾协理六宫,却让三位有孕的姐妹同时出事,是臣妾失职。”
齐月宾抬头,目光坦然:
“臣妾请求皇上严查此事,还三位姐妹一个公道。”
年世兰在一旁道:
“端妃姐姐说得是,是该好好查查。既然三位姐妹都出了事,不如就从皇后娘娘的景仁宫查起吧,也好还皇后一个清白。”
齐月宾看向年世兰,眼神平静:
“我刚从皇后娘娘的景仁宫出来,娘娘身子不适,才睡下。”
“此时去查,未免打扰娘娘休养。不如从别处查起。”
年世兰立刻反驳:
“那怎么行?既然要查,自然要从位分最高的查起,这才显得公正。”
三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
胤禛看着这一幕,眼神深邃,似乎在权衡着什么。
“不必打扰皇后。”
胤禛终于开口:
“她本就难安眠,难得睡了,便让她好好休养。”
“从芳贵人的碎玉轩查起吧,朕瞧着她严重许多。”
胤禛带着华妃、端妃一行人去了碎玉轩。
到时,丽嫔和曹贵人听见风声,也已经候在那里了。
“先去给芳贵人把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