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兰推测到华妃身上,但随即否定:
“不,不可能。”
“年世兰如今需要温芳这胎固宠,她亲口催促温芳安胎,不像是作假。”
她思索良久,难以断定。
端妃缓缓开口:
“娘娘,或许不是华妃。”
墨兰看向她:
“妹妹有何见解?”
端妃分析:
“华妃虽嚣张,但心思不算最为缜密阴毒。”
“她若真不想要温芳这胎,方法多的是,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“这更像是有人想一石二鸟,既除温芳的胎,又能嫁祸华妃。”
“毕竟华妃送温芳的酒埋在海棠树下这事,不少人都知道。”
她看向墨兰:
“曹琴默连您都敢设计,以此构陷臣妾。此人胆大心细,野心不小。”
墨兰顺着她的思路:
“你是说,曹琴默?”
端妃点头:
“曹琴默如今在华妃一派中,算是仅次于华妃的人物。”
“丽嫔位分高些,却无脑,如今不得宠,更无子嗣,曹琴默在华妃那儿的地位想来已经隐隐过丽嫔了。”
“可若温芳平安生下皇子,作为皇子生母,这份平衡就会被打破,她的地位必然越过曹琴默。”
“有了皇子,华妃对温芳倚重增加,对曹琴默依赖自然减少。曹琴默如何能甘心?”
“除掉温芳的胎,于她有利无弊。若能顺便让华妃背上谋害皇嗣嫌疑,她为洗脱嫌疑只会更倚重曹琴默这位军师。”
墨兰缓缓点头:
“确实有道理。曹琴默此人,心思歹毒,算计深沉。”
她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
“既然她们内部也要斗个你死我活,那倒省了我们的事。我们正好顺水推舟。”
齐月宾看着墨兰,忽然道:
“皇后娘娘,臣妾现您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墨兰诧异。齐月宾继续说:
“您一直是菩萨心肠,与人为善,如今竟也会算计旁人了。”
墨兰微笑:
“本宫不曾主动害人,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”
“若非如此,在这后宫之中,早被人生吞活剥了。”
齐月宾点头,垂下眼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