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剩下一点颤抖的呼吸。
寒襄星看着他,
她知道他想说什么,
也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对。
她摇摇头,轻声说:
“昨天的事,就当没生过吧。”
那句“没生过”,
像是一把钝刀,
缓慢却准确地落在两人之间。
阮至深怔住。
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凛冽的痛,
像被雨淋了一夜的火焰,
忽然被冷水浇灭。
他张了张口,
最后只是勉强笑了一下:
“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那笑静得让空气都沉下来。
她走到门口,
手放在门把上,却没有转动。
阳光从窗外落在他的侧脸,
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襄星……老师。”
他轻声说。
“以后……我不会再让你为我担心。”
她心底忽然一颤。
“老师——”
但他还没说完,
她已经微微点头:
“我走了。”
门轻轻合上的一刻,
整间房骤然寂静。
寂静得像刚下过雪。
寒襄星坐在楼梯口,
抱着自己的手臂。
清晨的光越来越亮,
照得她眼睛痛。
她低下头,
轻轻闭上眼。
昨夜的雨、风、情绪的破裂——
都在这片寂静中退去。
退去到一个
她和他都没有勇气再去触碰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