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襄星?”
是阮至深的声音。
轻、稳,却带着刚洗过脸的那种凉意。
寒襄星心里微颤。
她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:
“……进来吧。”
门被推开。
他站在门口,头还滴着水,
可能是刚在洗手间里冲过脸。
眼里没有昨夜的情绪,
只有被雨后的清晨洗净过的安静。
两人对视。
空气一下子紧绷。
“你醒了。”
他说。
“嗯。”
她点头,她的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。
他进来,却没有靠近,
只是站在距离她一步之外,
像是害怕自己的影子也会越界。
“昨晚……你还好吗?”
他问得小心翼翼,
像生怕他的声音会把脆弱的早晨弄碎。
“我没事。”
她回答得很快,
快得像在逃避什么。
阮至深低下头,
指尖蜷了一下。
那一瞬间,她几乎想说些什么去弥合这种尴尬与距离。
可是所有话都在喉咙里化成沉甸甸的沉默。
“我把你的外套放在椅子上了。”
她打破沉默。
“谢谢。”
他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柔软。
柔软到让她心里突然一阵酸。
他拿起外套时,光落在他手背上。
昨夜情绪的余影似乎还残存在那里——
专注、倔强、带着少年特有的不安。
他穿上外套,拉好拉链,
然后抬头。
“襄星,我……”
他话到了嘴边,却像被风吹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