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间。
陈岩石只觉得一股腥甜之气直冲喉头,眼前猛地一黑,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,一口气怎么也喘不上来。
他手指无力地虚抓了一下。
紧接着身体猛地向后一仰,整个人直接晕厥过去。
顺着墙壁软软地瘫倒在地。
“陈老!陈老!!”
侯亮平见状大惊失色,一个箭步冲上去扶住陈岩石瘫软的身体,焦急地呼唤着:“医生!护士!快来人啊!”
“救命!!”
不多时,急促的脚步声响起。
几名医生和护士推着担架车飞快地赶来。
一阵紧张的检查和初步处理后,迅将昏迷不醒的陈岩石抬上担架,推向急救室,侯亮平跟着跑了几步。
直到看着急救室的门关上,才猛地转过身。
目光看向孙连城。
他胸膛剧烈起伏,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。
他一步步走回孙连城面前,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变形:“孙!连!城!陈老要是有个三长两短。”
“你。。。。你必须为此承担全部责任!!”
面对侯亮平的指控,孙连城只是轻轻掸了掸自己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脸上挂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淡漠。
甚至带着一丝不屑:“负责?负什么责?”
“我只不过是把某些人不敢说的实话,当着当事人的面说出来了而已,他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差,听不得真话。”
“一口气没上来,这也能怪到我头上?”
“关我屁事!!”
“实话?你管那叫实话?!”侯亮平被孙连城这副无赖嘴脸气得浑身抖,这个孙连城,简直是嚣张到了极点!
“你那根本就是赤裸裸的人身攻击!”
“是污蔑!陈老一生光明磊落,鞠躬尽瘁,到了你嘴里,却成了一个十恶不赦、虚伪透顶的小人!”
“你这不是事实,是诽谤!”
他越说越激动,目光猛地转向一旁懵逼的祁同伟。
事到如今,侯亮平也看明白了,这祁同伟早就和孙连城穿同一条裤子了,既然如此,他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。
他指着祁同伟,声音冰冷:“还有!陈老刚才说祁同伟的事,难道说错了吗?!为了所谓的前途。”
“就可以做出那种出卖尊严。”
“摇尾乞怜的事情吗!”
“乡镇司法所就不能待了?”
“基层难道就不是为人民服务的地方了吗?!”
“他是学生会主席怎么了?”
“学生会主席就不能去司法所锻炼了?他祁同伟要是真有本事,就凭自己的真才实学一步步干上来啊!”
“为什么要靠在人家面前下跪。”
“出卖人格来换取进步?!”
“这种行为,难道还值得肯定吗?!”
听闻此言。
祁同伟顿时勃然大怒,额头上青筋暴起,猛地踏前一步,厉声喝道:“侯亮平!你什么意思?!”
“你把话给我说清楚!”
“我什么意思?”侯亮平见祁同伟果然被激怒。
他冷笑一声:“呵呵。。。”
既然撕破了脸,他也就不再留任何余地,“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?你祁同伟当初之所以在操场上给梁璐下跪求婚。”
“难道不是看中了人家父亲梁老书记手里的权力和资源吗?不就是想攀上梁家这棵大树。”
“好让你摆脱乡镇司法所的困境。”
“平步青云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