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娘们,中国话都说不利索,还敢去找我?”潘伯符说着,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了太子爷。
太子爷背对着我们,望向窗外,没做任何表态。
这么看来,小洋马的话绝不是单纯的威胁,说不定太子爷和安保公司私下里,已经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约定。
这一下,潘伯符彻底慌了,他脸色铁青,任由小洋马出言嘲讽,再没有多说一句话。
还是我拉了潘伯符一把,才让他回过神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伴着小洋马妩媚的嘲笑声,厚重的实木大门紧紧闭合。
门外的潘伯符一头冷汗,看来刚才的一幕,着实给这个老变态吓得不轻……
一行人出了酒店,来到停车场。
潘伯符情绪一直不高,一上车就瘫在副驾驶上,一动不动。
我从皮箱里拿出十沓红票子,扔在皮卡车的后座上,说:“这是十万块,事先说好的,五个点。”
“陈川老弟,你可真是太客气了……来,上车,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。”
“不用了,我们自己走。”
“怎么着,怕我半路吞了你的钱不成?”
“那倒不至于,大名鼎鼎的潘家大哥,再怎么说,也不会做出半路吞钱的事儿。”我明褒暗讽,又给潘伯符心窝上来了一刀。
“害,兄弟太抬举我了……说句心里话,刚才的事,当哥哥的还真要谢谢你。”
“使不得,我该谢谢你才是,哦对了,三天之后记得派人来拿鬼工球。别的不多说了,我们也该走了。就此别过,再会!”
说罢,我利落的关上车门,带着袁大头出门右拐,一直走到附近的派出所,站在门口搭了一辆出租车。
要问我为啥要在派出所门口搭车?
说真的,我心里也害怕啊。
妈的,身上带了这么多钱,换谁谁心里都得突突。
记得有一种精神类的疾病,叫被迫害妄想症。
这种病人脑子里成天不想别的。
不是媳妇要拿刀捅我,就是邻居从门缝里偷窥我,哪怕身边路过一个陌生人,都感觉这人要害自己。
之前不理解精神病,现在我理解了。
因为此刻的我,就是这个心理。
身边路过个行人,我都怀疑他要抢我的钱。
背后风吹塑料袋的声音,我还以为是有人在跟踪我。
草木皆兵,一惊一乍,实在给我整的没辙了,这才选在派出所门口搭车。
只有这样,心里才会踏实一些……
……
一路回到出租屋,我把门一关,皮箱子往炕上一扔,剩下的什么都没干,一头钻进卫生间,先洗了把脸。
冷水激得我菊花一紧,极致的清醒告诉我,这绝对不是梦。
再看袁大头,这小子打开皮箱子,把钱全都倒在了炕上。
一捆一捆的红票子堆成了小山,给袁大头看的,眼珠子都他妈直了。
“三条……我这一趟表现的怎么样,一句废话没有吧。”
“表现的真不错,老子这次高低给你记个头功。来,你好好给我讲讲,你是怎么忍住不说话的?”
“倒不是我不想说,而是没劲儿说……你看我身上这虚汗,妈的,总感觉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,浑身使不上力气……三条,我不会真得什么大病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