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瞎想,我给你诊断了,你就是穷的,身子骨啥毛病没有。来,今儿我就当一回大夫,好好治一治你这一身的穷病。”
“怎么治?”
“我问一句,你答一句,记得一定要喊出来,嗓门越大越好。”
“三条,你这架势,怎么看怎么像卖保险的。”
“别废话,准备好了吗?”
“准备好了。”
“好!”
我一下跳到凳子上,指着满炕的红票子,嗓门提高了八度,大声喊道:“来,我问你,这他妈的是什么?”
“钱呗,还能是什么。”
“大声回答我,这他妈的什么?!”
“钱,这他妈的是钱!!!”袁大头沉闷的情绪,终于被我调动了起来。
“好,非常好,那你给我翻译翻译,钱,到底是个什么东西?”
“钱是他妈的王八蛋!”
“好好翻译翻译,钱怎么就是个王八蛋?”
“他妈的,倒个斗,赚个19o万!这么多钱,咱哥俩这辈子都花不完……草!下辈子也花不完啊!哈哈哈……”
袁大头边说边笑,眼泪都笑出来了。
这笑可不是假笑,而是自内心的激动。
是啊。
这可是19o万,真金白银的19o万。
如果我当初还在太原老街卖黄盘,刨去成本,一张盘才能挣1o块钱。
也就是说,单靠卖盘想要赚够19o万,那就得卖出去19万张盘。
妈了个巴子的。
老子他妈的从盘古开天地就开始卖,一直卖到o8年北京奥运会,也卖不出去这么多张盘啊。
我和袁大头抱在一起,笑完了哭,哭完了笑,像是疯了一样。
我问他穷病治好没。
袁大头说治好了,但是精神病犯了。
我说,那他妈也是有钱的精神病。
袁大头挑起大拇指,直夸我药到病除,妙手回春。
激动过后,接下来是规划,钱一直在炕上堆着,也不是个事。
我提议拿出来1o万,尽情挥霍。
一个月能花完,就挥霍一个月。
一天能花完,就挥霍一天。
钱这玩意,花了才叫钱,不花就是纸。
为了长远考虑,我俩挥霍的上限只能是1o万,多一毛都不行。
剩下的18o万,存1oo,留8o。
这几天没事在街上走走逛逛,拿留下的8o万盘个门脸儿,做点买卖让钱生钱,那才是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