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吱嘎”
厚重的实木大门再次被推开。
门外慢慢走进一个女人,正是安保公司的小洋马。
她不知在哪换的衣服,身着黑色的礼服,蓬松的金散落在肩上,样子非常妩媚婀娜。
在场最惊讶的人不是我和袁大头,也不是小洋马,而是一旁的潘伯符。
“卧槽?!太子爷,你说的人就是她啊?这个娘们在挂松岭,带人打伤了我弟弟……妈的,我弟弟身中三枪啊,差点就没命了……今儿老子非要了这娘们的狗命!”
潘伯符越说,情绪越激动,抡起拳头就要去揍小洋马。
“伯符,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。接下来的一个月,她都是我的私人物品。怎么?你想动我的东西吗?”
潘伯符举着抬起一半的拳头,硬是没敢砸下去。
他咬着牙,恶狠狠的看着小洋马,一字一顿的威胁道:“早知道那个狗笼子是给你用,老子就应该焊的再小一点,气孔都不给留!”
小洋马面露微笑,似乎毫不在意。
她轻轻推开潘伯符,又看了看我和袁大头,用蹩脚的中文说:“没想到世界这么小,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。上次我认栽,失去的东西,我会拿回来,下一次,你们可没这么好运了。”
我略带玩味的看着小洋马,说:“美国佬真是长能耐了,还有脸说下次?当初在挂松岭,但凡给潘家二哥一把热武器,你们安保公司,一个人都别想活。”
潘伯符这人见利忘义,谁都可以出卖,唯独疼爱他这个亲弟弟。
他一听我说潘仲谋的事,立马眼珠子放光,关切的问道:“我弟真那么猛吗?”
“比你猛多了,最起码人家不怂。”
“老子也不怂啊,妈的,一个月后,我高低让这娘们见识见识,什么叫k9训练法……”
“别吵了!”
太子爷一拍沙,会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,“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,我不管。今天我只做主持,东西拿出来吧,看看是不是你们公司想要的。”
我只觉好笑,心说小洋马这次可亏大了。
她本以为在偌大的沈阳城,找回玉匣子和青铜鼎炉,好比大海捞针。
无奈之下,只能借助太子爷的力量,把整个沈阳最近出土的冥器,全都收到手里。
可惜小洋马千算万算,也没能想到,今儿开张的第一单生意,就找到了我头上,而且玉匣子里的锦帛早就风化腐败,就算安保公司能打开,最终也什么都得不到。
到头来只有小洋马让人白玩一个月。
做交易见过亏本的,没见过亏成这个奶奶样的。
当然,这些心里话我可不能说出来。
我蹲下身子打开背包,把里面的冥器一件一件的摆在地上。
钗耳环这些,本来就是凑数的东西,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放在眼里。
当我拿出玉匣子和青铜鼎炉之后,小洋马深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,不顾形象的跪坐在地上,伸手想要把玉匣子捧进怀里。
“诶,别动,东西还不是你的呢,碰坏了怎么办。”
“开个价吧。”
“所有东西打包带走,2oo万,美刀。”
这价可不是我胡乱报的,当初在挂松岭,托马斯就说过,要用2oo万美刀换我打开玉匣子。
现在我把青铜鼎炉加在一起,一共卖2oo万,已经算是打折了。
谁料我2oo万美刀刚说出口,还没等小洋马还价,潘伯符先不乐意了。
他指着玉匣子说:“陈川老弟,东西是好东西,但是你也不能漫天要价啊。就算是太子爷买单,价格开的也不能这么离谱吧,2oo万美刀你知道是多少钱吗?那可是16oo万人民币!沈河区的高端楼盘你知道吗?这钱够买3o多套房了。”
这个老变态心里想的什么,我是心知肚明。
他这是怕我要价太高,自己在太子爷身上捞不到另外五成的油水。
老子管他能不能捞到,谁让潘伯符自己夸下海口的?还想在太子爷嘴里分走五成,想得美。
我态度坚决,一口咬定2oo万美刀,少一分都不卖。
潘伯符脸色铁青的看着我,估计肺都要气炸了。
反观太子爷倒是比较平静,他对小洋马说:“最后再问你一遍,这几样东西,是你们公司想要的吗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沈阳最近出土的其他冥器,还要继续收吗?”
“不需要了,我们公司要的就是这两件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
太子爷拍了拍手,缓缓坐直了身子,“你叫陈川对吧?2oo万我可以给你,不是美刀,而是人民币。少是少了点,但是正如伯符所说的那样,要价可以,只是不能漫天要价。2oo万如果你觉得行,就把东西留下,钱你拿走,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,如何?”
潘伯符谄媚的凑到太子爷身边,小声说:“这个陈川是我哥们,要不看在我的面子上,给他4oo万,您看成吗?”
“滚!我在问陈川,你插什么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