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大头听了这话,那叫一个高兴,一口一个“您就放心吧。”
我也是嘴上答应,承诺先忙过这段时间再说,心里却在想,老崔你看人准个叽霸,估计是当初给蒲桃的价格开高了,现在不拉钢卷,有点养不动了,这才想着赶紧踢了,省得以后麻烦。
而且我和袁大头是下墓干活的,吃了这顿没下顿,活过今天还不一定有没有明天,带个女人在身边,这不是纯纯的给自己找麻烦吗。
接下来,便是一段时间的闲聊。
等我再看向窗外时,就见山色雪景慢慢褪去,低矮的平房也变成了高楼大厦。
沈阳,到了。
半挂不能进市区,要么限高限宽,要么限制车辆类型,进去一趟,就算不被扣车,裤衩子也得罚没喽。
我不想老崔惹这个麻烦,让他就近停车。
下车之前,我和老崔互留了呼机号,承诺他再来沈阳,我请他吃饭。
老崔和蒲桃从车窗里挥手,我们就此别过。
回出租屋的路上,袁大头一直催着我赶紧找关系把冥器卖了。
他那点小心思,我还能不知道?
这小子只要手里有了钱,第一件事肯定是联系蒲桃。
我语重心长的说:“大头啊,当兄弟的劝你一句,蒲桃那种人你千万别招惹。那可是个吞金兽,沾上之后甩都甩不掉。”
“老子乐意,老子就喜欢那样的。”
“你小子,再这么搞下去,迟早得栽在女人手里。”
“三条,你是了解我的,我这人吧,说实在的,也不是好色,只是花开的正艳,我不去欣赏,倒显得有些不解风情了。”
“我看你小子就是憋着了,改天去小红足疗放一炮,就没这么多歪心思了。”
袁大头哈哈一笑,说:“改天?那是我性格吗?择日不如撞日,撞日不如今日,老子今晚就去。”
“你他妈属驴的?都折腾成这逼样了,还有精神探索生命起源呢?再说了,肋巴扇不疼了?”
“外伤都是小事,抚慰心灵的创伤才是真格的。”
不得不说,袁大头真是个战士。
他回出租屋后,先干了一杯三鹿,然后风风火火的从柜子里掏出一个大玻璃罐子。
我瞅着里面泡着清一色的刀枪棍棒,上面还有一层白色的泡沫,汤都黄了。
袁大头神秘一笑,取来两个小酒盅,分别斟满,把其中一杯递到我面前。
黄澄澄的粘稠液体,都他妈挂杯了,放在鼻子下一闻,还有一股子尿骚味。
彩电塔夜市的原味大羊腰,味都没有这么冲鼻子。
“这不会就是你说的药酒吧?”
“和聪明人果然不用废话,三条,赶紧喝了吧,保你精神焕。”
“要喝还是你喝吧。”
我摇了摇头,实在没办法下口。
这酒给我的感觉就是先用人中白泡水,再用人中黄调色,一股肛肠泌尿系统的味。
“不识货,这个方子可是我重金淘来的,名字叫做七剑下天山。”
袁大头捏着鼻子,把黄澄澄的粘液一饮而尽,挂在杯壁上的也没浪费,伸着舌头转圈一舔,接着砸吧砸吧嘴,一副回味无穷的架势。
“爽!三条,你信哥们的就整一杯,真他娘的爽,就是这个味儿。”
袁大头一说话,满嘴都是尿骚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