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捏住鼻子,指着罐子里的刀枪棍棒,问:“你敢不敢告诉我,七剑下天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七种动物的鞭。”
“哪七种?”
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袁大头向上翻着白眼,一边回忆,一边嘟囔道:“种猪、种马、种羊、种……”
“停停停,别他妈说了……”
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差点吐地上。
打死我也没想到,玻璃罐子里泡着的竟然是这玩意。
种猪种马这类牲畜,成天不干别的,除了睡觉就是繁殖,比日本aV男优的强度还高。
单拎出来一根就骚的没边了,何况七根绑在一起。
这他妈哪是什么药酒啊,分明就是洗屌水。
我赶紧让袁大头哪凉快哪呆着去,别在我跟前,太他妈恶心了。
袁大头说我懂个屁,又一连喝了三四杯,换了身衣服,带了几百块钱,就急匆匆的出门了。
这小子走了倒也清净。
我把吉娃娃扔在地上,怕它饿死,又给它丢了一根火腿肠,然后倒头就睡……
这一觉睡的。
那真叫一个天昏地暗,日月无光,整个人直挺挺的,像是死了一样。
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,等我再睁开眼睛,只觉嘴里像是含了一包干燥剂,渴的嗓子都快冒烟了。
半边身子麻酥酥的,想必这一觉睡的太沉,连身子都没翻一下。
我哑着嗓子,喊了几声袁大头。
出租屋里没有一丝回音,看来这小子还没回来。
我趿拉着鞋,看了一眼时间,时候还早,才晚上六点。
这么说我也没睡多长时间,才两个多小时。
不对!
地上又是狗屎又是狗尿,吉娃娃饿的直哼哼,肿眼泡都缩成双眼皮了。
看这个状态,我这哪是睡了两个小时,分明是一整天外加两小时。
我重新剥开一根火腿肠,捅进吉娃娃的嘴里,怕它又拉了,反手给它锁进了卫生间。
铲干净了地上的狗屎,本来想泡一袋方便面充饥,又现桌子上乱糟糟的,都是些袁大头的臭鞋烂袜子,钗、耳坠之类的冥器随手丢在上面,也不怕整串味了。
收拾起来太麻烦,再说了,我也没有那闲工夫。
索性“咕咚咕咚”灌了一瓢自来水,撕开包装,直接干嚼了一袋。
肚子里有了食儿,脑子也清醒了不少,接下来要干点正事了。
我掏出怀里的鼎炉和玉匣子,托在掌心里仔细端详。
拿到这两样东西这么久,一直没能好好研究研究。
鼎炉厚实压手,玉匣子冰凉刺骨,两者之间看似没有任何联系,但是我隐隐感觉,它俩大概率是同一时期的物件。
其中的突破口,正是了尘安保公司。
我点上一支烟,用已知的信息,大致还原了一下事情的经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