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,你别看它小,这玩意可是吃眼珠子长大的,说不定还吃过人的,它吃人,你吃它,不嫌恶心吗?”
袁大头一听,悻悻的抱回罐头,大口大口塞进嘴里。
眨眼间的功夫,这小子就干了三盒,还要吃第四盒的时候,突然一歪屁股,窜出一杆儿连环响屁。
我说:“都打饱嗝了,还能吃下去?”
“老子这是凉着了,涨肚。妈的,吃了三盒,也没吃出来是什么肉。”
“不是人肉就行呗。”
袁大头嘿嘿坏笑一声,说:“那要是猪肉呢?自打养猪场那事之后,你不是说自己再也不吃猪肉了吗?”
“老子饿的蛋子儿都萎缩了,还管是不是猪肉,有的吃就不错了。”
简单对付了一口,我的肚子里也开始翻江倒海,胀气打嗝,咕噜咕噜直放屁。
袁大头更神,一连出去拉了三泡,腿肚子都蹲麻了。
“三条,好汉敌不过三泡屎,这给老子窜的,一步都走不动了,要不原地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我也困得上眼皮直打下眼皮,眨眼都不敢眨快喽,生怕一合眼就睡着了。
可是雇佣兵很有可能就跟在后面,一觉睡到大天亮肯定是不现实的。
只不过话又说回来,茫茫林海雪原,雇佣兵想要精准的找到我们,也不是那么容易。
权衡再三,我决定和袁大头换班,每人休息半个小时,简单补充一下体力。
袁大头问我用不用把吉娃娃的狗嘴捂上,别一会有危险了,乱叫不停,反而更容易暴露行踪。
我说:“你是不是闲的?怎么就爱和狗较劲呢,不嫌麻烦你就捂着吧,去去去,搂被窝里一起睡去。”
我抱起吉娃娃塞给了袁大头。
袁大头这次没有嫌弃,反而一把抱住了吉娃娃,乐呵呵的说:“三条,你先睡,我值班,肚子里翻江倒海,好像还有屎,我再去拉一泡。”
说着,他推门出了木屋。
“你拉屎就拉屎,抱着狗出去干什么?”
“嘿嘿,当然是擦屁股了,这小畜生本来就是屎黄色,擦几下也看不出来。”
草,袁大头这小子是真叽霸损。
我暗骂一声,没再管他,合上眼睛瞬间就睡死过去……
……
也不知道睡了多久。
半梦半醒之间,我就感觉有人在舔我的手指头。
刚开始还挺舒服,舔完食指舔中指,舔完中指又舔手背。
可是渐渐的,这种舒服慢慢变成了疼痛,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咬我。
我“腾”的一声坐直了身子,迷迷糊糊睁眼一看。
就见袁大头趴在桌子上,都他妈睡的打呼噜了,哈喇子流的满脸都是,时不时还“噗噗”呲出两个闷屁。
咬我手的是吉娃娃。
此时它已经急的,几乎都炸毛了,哆嗦着小嘴,围着我来回打转。
我意识到附近肯定有危险,屏住呼吸四下一看,就见小木屋的窗户上,赫然映出一道黑色的人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