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条,这么大的珠子,还四颗,这要是背出去,得值多少钱啊……”
袁大头一看夜明珠,俩眼放光,腿都迈不开了。
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圆绣球上,自打潮汐墓开始,蝌蚪文就一直出现。
而且马生辰用它做过推演,安息香的烟雾中也有蝌蚪文的轮廓,就连阴婚女尸的脚踝上,也绑着刻满蝌蚪文的拘魂铃。
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,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。
我闭上眼睛开始回忆,把所有有关的信息尽可能串联在一起……
这里面最有效、最直接的信息,是冥河摆渡人背后刻的字。
上面提到过,藩王李璘生前曾在上古先贤的古墓中,窥探到了天星风水术的秘密。
那么这些反复出现的蝌蚪文,会不会和天星风水术有关?
想到这里,我手心冒汗,激动的浑身抖。
袁大头以为我抽了,赶忙扶着我的肩膀,问:“没事吧三条,你可别吓我,在这个节骨眼上,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谁帮我撬夜明珠啊。”
“老子没事。”
“那你哆嗦个啥?”
袁大头说着,眼神同我一起看向了圆绣球,“怎么着,这鬼画符还能比冥器值钱?”
“这个已经不能用钱来衡量了。”
我用手指摸扶着圆绣球,一字一顿的说:“所有人,从一开始就理解错了,这些蝌蚪……或许不是文字……”
“那是什么?难道是男人精华?”
“神他妈男人精华,星空,每个蝌蚪文,都是一片星空!”
袁大头显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,并不认为这算得上重大现。
殊不知,蝌蚪文的含义和用途,在学术界一直没人能够破解。甚至从东晋开始,历朝历代的学者都尝试解读,但无一例外,全都以失败告终。
要问为什么蝌蚪文的破译难度那么大。
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,符号的孤立性。
现存的蝌蚪文符号,全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单字,没有上下文语境,也没有可以参考的对照,难以构建出完整的语言逻辑。
在浙江省韦羌山,就保留着现如今最大的蝌蚪文石刻,又被称为仙居蝌蚪文。
清咸丰年间,两淮地区专门有人收录当地的民谣民谚,汇总后编撰成册。
其中就收录了一段韦羌山附近的民谣,大概内容是,山崖峭壁上的蝌蚪文,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记录。
这一说法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扯淡。
但是这也足以从侧面说明,石刻的年代,一定非常久远。
2oo9年和2o12年,我先后两次去到韦羌山,对蝌蚪文石刻做了进一步研究。
特别是2o12年那次,我突然冒出了一个新的猜想。
正好借着这个话题,简单的谈谈,至于是真是假,列位也不用评判,权当个故事听听,图个一乐。
话说这韦羌山,古时候又叫天姥(母)山。
据考证,诗仙李太白至少两次登上天姥山,并且留下千古名作《梦游天姥吟留别》。
因此我推测,李白当年应该见过蝌蚪文石刻,或许也参透了其中奥秘。
随后,藩王李璘先后三次派人邀请李白出山,共谋大业。
李白性格豪放不羁,用现在的话讲,就是一个纯纯的酒蒙子,哪里知道官场险恶,政治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