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大头很不理解,“傻狍子,我看你不会是真傻了吧?”
“动口不如亲为,求人不如求己。”
袁大头脸色大变,怒道:“又你妈装文化人,和你说多少次了,放个屁都文绉绉的,你有完没完?”
说罢,拳头捏得嘎嘣响,拎起张袍就要打。
他俩差了好几个重量级,张袍哪里是袁大头的对手,甚至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抱着脑袋,连声求饶。
袁大头属于典型的怕鬼不怕人。
就算施瓦辛格、史泰龙站在对面,他都敢提起拳头碰一碰。
可是,一旦遇到诡异的事,这小子比谁都胆小,吓尿裤子之类的更是常有的事。
我说:“算了,别打了,留点体力。”
袁大头冷哼了一声,把张袍丢在了地上。
我没再继续管他俩,拿起工兵铲来到红漆大棺前。
这口棺材不但被炸掉了底儿,还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掉了漆皮,看起来破破烂烂,唯一完好无损的,就只剩棺头挂着的同心锁了。
我拿起工兵铲,对着锁头猛劈下去。
“铛铛铛”
连劈三下,终于劈坏了锁芯,同心锁应声落地。
我叫来二人帮忙,合力推开棺盖,用狼眼手电往里面照了照,就见棺中白烟已经散去,棺材底下赫然是一个大窟窿。
窟窿穿透青石地砖,连接着一条直上直下的盗洞,洞底蜷缩着一具女尸。
女尸身上盖着碎土,隐隐约约露出绿色的衣服。
看样子张袍分析的没错,轿子上的女尸果然栽进了坑里。
我问:“那条u形盗洞在哪?”
张袍偏转了一下我的手电,指着盗洞的侧壁,说:“那边,距离上面不远,顶多三五米。”
我点了点头,备好绳子,率先钻进盗洞。
我的计划是,自己在最前面开路,张袍在中间指路,袁大头殿后。
之所以把张袍夹在中间,就是防止这小子耍心眼。
u形盗洞挖的很窄,我咬着手电双手撑地爬行,偶尔有洞顶的土渣掉进衣领,让人感觉浑身不自在。
盗洞的上层土质坚硬,下面的土质绵软,这个构造随时都有可能塌方。
憋闷压抑的氛围几乎令人窒息,我想着快点出去,一路上爬的很快,可是这条盗洞出奇的长,而且根本不是u形。
如果真要形容的话,用来形容更为恰当,而且是很多个连接在一起。
袁大头体格子大,几乎满满当当塞在盗洞里,所以爬起来更累,他此时已经气喘吁吁,对着前面的张袍埋怨道:“没看出来啊傻狍子,你这么小的体格子,竟然能挖出这么长的盗洞。”
这事我也奇怪,按照正常人的体力,不可能挖出这么长的盗洞,更何况张袍细胳膊细腿儿,一看就不像有劲儿的样。
“快到出口了,就在前面,二位元良再稍微忍耐一会……哎呦,小哥,别掐我屁股。”
“老子跟你说飞机大炮,你跟老子扯花椒大料。谁问你距离出口多远了?老子问你哪来的力气,能挖这么长的盗洞。”
张袍支支吾吾,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。
“说不说,啊?说不说?……再不说,老子用钉枪崩你屁眼。”
“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