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钱,宁可扔水里听响也不说接济接济咱们这困难户!
黑心肝的玩意儿!他迟早要遭报应!断子绝孙!”
秦淮茹没有接话,但眼神复杂。
她想起韦东毅那张年轻却沉稳的脸,再对比自家的情况,心中五味杂陈。
而此时的傻柱,这两天却完全没心思关心韦东毅当不当官。
他正郁闷得抓心挠肝。
秦京茹人是来了,可他压根找不到一点单独相处的机会!
每次他兴冲冲地做好饭,去叫秦京茹。
结果贾家一大家子人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,乌泱泱地全跟过来,坐下就吃。
风卷残云之后,又一溜烟跑没影了,只留下满桌狼藉和傻柱一肚子的憋屈。
“秦姐,你看京茹这刚来,我能不能带她出去转转?”傻柱好不容易逮着机会,试探着问秦淮茹。
秦淮茹笑得一脸温和:“柱子,你看姐这一大家子,哪离得开人啊?京茹是来帮我的,不是来玩的。你要有心,就去我家坐会儿,大家一起说说话,多热闹啊!”
傻柱被噎得说不出话,感觉自己一腔热情全打在了棉花上,有力没处使,都快憋出内伤了。
……
日子如水般流淌,转眼又过去几天。
四合院里,东二房门窗上贴着的崭新“喜”字,在秋日阳光下格外醒目,空气中弥漫着越来越浓的喜庆和期待。
明天,就是韦东毅和李秀芝正式完婚的大日子。
喜宴的筹备已进入最后冲刺阶段。
一大早,饭桌上的气氛就带着一丝紧张的兴奋。
易中海喝了一口粥,眉头微蹙,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担忧,看向韦东毅:
“东毅啊,眼下米面菜蔬、烟酒糖茶都备齐了,桌椅碗筷也都跟邻居们借妥了。可就差这最硬核的——肉!
你前几天说跟人订了五十斤猪肉,这事……稳当不?可千万别在节骨眼上掉了链子。
要是明天席面上不见荤腥,光摆些青菜萝卜豆腐,咱两家这脸可就丢大了,也亏待了来道贺的亲朋邻里。”
韦东毅放下筷子,脸上是成竹在胸的沉稳笑容,语气笃定:
“爸,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。这事我亲自盯着的,绝对靠谱!
待会儿我就亲自下乡跑一趟,保证把肉安安稳稳地拉回来,而且只多不少!
剩下的,正好让妈用盐腌了,做成腊肉,够咱们家吃上好一阵子。”
看着儿子自信满满的样子,易中海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,点了点头。
他知道韦东毅办事历来稳妥,既然说得如此肯定,想必已有万全准备。
他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一半,开始憧憬起明天热热闹闹的场面。
饭后,韦东毅推着自行车出门,却没有立刻赶往乡下,而是先去了厂里新给他安排的“计划外特殊物资采购股”办公室。
这间办公室由原来仓库隔出来,不算大,但独立清净。
此刻,里面除了韦东毅,还有两个人——正是他亲自挑选的左膀右臂。
一个是老搭档张勇,膀大腰圆、性格豪爽的老采购,熟悉各路地面关系,是外出跑腿、联络沟通的一把好手。
另一个是孙有望,原本是财务科的会计,戴着副眼镜,人有点书呆子,但写得一手好字,打得一手好算盘。
韦东毅看中他心思细、懂账目、嘴巴严,好说歹说把他从财务科“忽悠”了过来,专门负责采购股的账务记录和物资登记,算是股里的“大管家”。
孙有望正埋头整理单据,见到韦东毅进来,立刻抬起头扶了扶眼镜:“股长,早。”
“早。”韦东毅点点头,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后坐下,看似随意地问道:“有望,这两天厂里各车间、食堂反馈最多、最缺的是哪类物资?”
孙有望想都没想,脱口而出:
“还能是啥,肉呗!尤其是猪肉。
昨天食堂主任李延风还专门跑来咱们这儿倒苦水呢。
说食堂里都快淡出鸟来了,一点油水没有,工友们意见很大。
再这样下去,怕是会影响生产积极性。”
韦东毅对这个答案毫不意外,这年头肉食供应紧张是常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