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大茂则脸色铁青,眼神躲闪,兀自强撑着架势。
大会的主题只有一个:娄晓娥坚决要求与许大茂离婚!
许大茂在会上大声指责娄晓娥“是不下蛋的母鸡”、“性格泼辣”、“不敬公婆”,甚至暗示她“可能在外有不轨行为”,才导致夫妻感情破裂。
他试图把全部责任推给娄晓娥,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。
娄晓娥听着这些污蔑,只是冷笑,等许大茂说完,她才清晰有力地开口,声音传遍整个院子:
“三位大爷,各位邻居,我娄晓娥今天就要把话说清楚!许大茂说的全是屁话!感情破裂不假,但原因根本不是他说的那样!”
她猛地指向许大茂,字字铿锵:
“真正的原因,是他许大茂自己不行!是他这个只会打鸣、种子却不了芽的公鸡,心理扭曲,长期对我精神虐待!
我今天早上亲口告诉他,我去医院检查了,我身体没问题!他就像疯了一样打我!大家看看我脸上的伤!”
她撩起袖子,露出手臂上的青紫:“这就是证据!这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!必须离!”
娄晓娥这番反击,有理有据,还拿出了家暴的证据,瞬间扭转了舆论。
院里众人看向许大茂的眼神顿时充满了鄙夷和审视。
生不出孩子可能是无奈,但打女人、还倒打一耙,这就太不是东西了!
易中海沉着脸,刘海中端着架子轻咳一声,阎埠贵扶了扶眼镜。
三位大爷简单商议后,由易中海代表言:
“既然你们夫妻感情确已破裂,无法共同生活,且均有离婚意愿(许大茂在铁证和舆论下不得不勉强同意)。
经我们三位大爷和全院住户共同见证,准予你们二人和离。各自婚嫁,互不相干。
家里的东西,你们自行协商分割吧。”
一锤定音。
在一院邻居复杂目光的注视下,许大茂和娄晓娥这段充满了算计、委屈和暴力的婚姻,终于走到了尽头。
娄晓娥虽然脸上带着伤,但脊梁挺得笔直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。
而许大茂,则在一片无声的谴责中,脸色灰败,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意义上的众叛亲离和身败名裂。
四合院的夜晚,再次恢复了平静,但很多人的命运轨迹,却在这一天,悄然生了偏转。
……
全院大会一散,娄晓娥片刻不愿在许家多待。
她挺直着脊梁,在几位大院妇女或同情或好奇的目光注视下,回到那间充满了压抑和不幸回忆的屋子,快地、决绝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。
她的衣物不多,一些陪嫁的细软也早已在这些年被许大茂明里暗里折腾得差不多了。
她只打包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卷和一个布兜,拎着就走了出来。
她没有回头看那个所谓的“家”一眼,径直朝着后院聋老太太住的后罩房走去。
她已经跟老太太通过气了,没处去的话,可以去老太太那里落个脚。
于是,老太太的屋里支起了一张简易床铺,娄晓娥暂时安顿了下来。
由于老太太这边不开伙,自然而然地,她的一日三餐都到了易家的饭桌上。
易中海和一大妈见状,叹了口气,也没多说什么。
易家现在日子宽裕了些,多添一双筷子也不是什么大事,更何况娄晓娥这丫头确实可怜。
饭桌上,突然多了一个人,气氛却并不尴尬。
李秀芝天性善良淳朴,看到娄晓娥遭遇这样的事,心里充满了同情。
她主动给娄晓娥夹菜,轻声细语地安慰她:
“晓娥姐,你别太难过了。为那种人不值得。
我听我们家东毅说,许大茂在厂里就经常给人使绊子,心眼坏得很!
东毅都没招惹他,他就在背后乱嚼舌根,捅刀子。
这样的人,离了反倒是解脱,是好事!”
娄晓娥看着李秀芝清澈真诚的眼睛,感受到那份毫无杂质的善意,冰凉的心渐渐回暖。
她哽咽着点点头:“谢谢你,秀芝妹子。我知道,我就是……就是觉得憋屈……”
韦东毅也适时开口,看似随意地提起早上的事,既是为了佐证李秀芝的话,也是为了进一步打消娄晓娥可能残存的犹豫:
“是啊,晓娥姐,许大茂这人,根子上就坏了。
不怕你笑话,我早上出去上厕所,正好撞见他在死胡同里,跟秦淮茹那个刚进城的堂妹秦京茹拉拉扯扯、鬼鬼祟祟的,一看就没安好心。
我看不过去,就过去说了他们两句。
估计就是因为这个,他憋了一肚子火没处,才回家找你撒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