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晓娥闻声出来,看到丈夫的窘态,无奈地叹了口气。
两人合力,费劲地把死沉死沉的许大茂架起来,拖进里屋扔到了炕上。
“嫂子,那我先回了。”韦东毅告辞。
“慢走啊东毅,今天……麻烦你了。”娄晓娥送到门口,低声道。
回到东耳房,韦东毅立刻从空间取出一瓶冰凉的矿泉水,“咕咚咕咚”灌了半瓶下去。
刚才在许家,光顾着“喝”酒和吃菜,嗓子眼干得冒烟。
冰水下肚,浑身舒坦。
他刚想躺下歇会儿,小腹却传来一阵熟悉的紧迫感。
“妈的!”韦东毅低骂一声,认命地起身出门,走向那个四合院住户共同的噩梦——胡同口的公共厕所。
离着还有十几米,那股混合着氨水、粪便和陈年污垢的浓烈恶臭就霸道地钻入鼻孔。
韦东毅屏住呼吸,做贼似的左右看看,然后一个箭步冲了进去。
解开裤带,放水,提裤子,动作快如闪电,一气呵成!
整个过程他死死憋着气,脸都憋红了。
完事后一秒都不敢多待,转身就往外冲,活像身后有鬼在追!
刚冲出厕所那低矮的门洞,借着昏黄的路灯光,还没看清路,一个身影恰好从旁边的岔路口拐出来,两人结结实实撞了个满怀!
“哎哟!”
“砰!”
两声闷响几乎同时响起。
韦东毅只觉得撞上了一团柔软,自己也因惯性向后踉跄两步才站稳。
对面那人却没那么幸运,直接被撞倒在地,出一声痛呼,听声音是个女人。
韦东毅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紧上前:“对不住对不住!您没事吧?”他伸手想去扶。
“嘶……好痛!你这人走路不长眼啊?赶着……”地上的女人揉着摔痛的部位,恼怒地抬头斥责,话说到一半,借着灯光看清了韦东毅的脸,声音戛然而止,“……东毅?”
正是娄晓娥!她显然也是来解决个人问题的。
娄晓娥坐在地上,臀部火辣辣地疼,尾椎骨一阵阵麻,好在身量丰腴,缓冲了不少力道,否则怕是真要伤着骨头。
她看着韦东毅,又羞又恼,脸上飞起两朵红云。
韦东毅尴尬得脚趾抠地,连声道歉:“晓娥嫂子!真是对不住!是我!我……我刚从里面出来,那味儿实在太冲了,就想赶紧跑开……没看路,实在对不住!您……您摔哪了?要紧不?”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扶,又觉得不妥。
娄晓娥撑着地想自己站起来,试了一下,臀部传来的剧痛让她又“嘶”地吸了口冷气。
她抬起头,目光刚落到韦东毅身上,脸“腾”地一下红得更厉害了,像熟透的番茄,慌忙低下头,声音细若蚊呐:“你……你先……把裤子穿好……”
“啊?”韦东毅一愣,顺着她的目光低头一看,脑子“嗡”的一声!
刚才冲出来太急,裤带根本没系紧!
这一撞一摔,裤腰松垮垮地滑落了一大截,露出了里面深蓝色的棉布裤衩,勾勒出尴尬的轮廓……更要命的是,因为憋气奔跑,某些地方还处于相当“精神”的状态!
“卧槽!”韦东毅心中万马奔腾,闪电般转过身,手忙脚乱地把裤子提好,皮带扣得死死的,恨不得勒进肉里。
他背对着娄晓娥,感觉脸上像着了火,这辈子都没这么社死过。
“嫂……嫂子,我……我好了。”韦东毅臊眉耷眼地转过身,都不敢看娄晓娥,“您……您快起来,看看摔哪了?骨头没事吧?”他硬着头皮伸出手。
娄晓娥借着韦东毅的搀扶,咬着牙慢慢站起来。
试着活动了一下,除了臀部和大腿外侧疼得厉害,手掌在地上擦破了几处油皮,渗着血丝,骨头倒没什么大碍。
“没……没事,就是摔了一下,手上破了点皮。”娄晓娥低着头,声音依旧很小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你……你下次小心点……”
说完,忍着痛,一瘸一拐地就想往厕所里挪。
韦东毅看着她走路都费劲的样子,实在不放心:“嫂子!您这样……能行吗?要不……我在这儿等您?待会儿扶您回去?”他指了指厕所旁边相对干净点的墙根。
娄晓娥脚步顿了顿,没回头,也没说话,只是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,便扶着墙艰难地走进了女厕。
韦东毅靠墙等着,夜风吹过,带来一丝凉意,却吹不散他脸上的燥热和心里的尴尬。
这叫什么事儿!
过了好一会儿,娄晓娥才扶着墙,一步一挪地慢慢走出来。
她脸色有些白,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,显然疼得不轻。
韦东毅赶紧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