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晓娥身体微微一僵,但没挣脱,任由韦东毅搀着,两人沉默地朝四合院走去。
短短一段路,走得异常缓慢。
夏夜微风拂过,带来她身上淡淡的香皂味,混合着一丝汗意。
韦东毅的手臂不可避免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和温热,这让他更加不自在,只能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的路。
终于到了四合院大门前。
那几级不算高的青石门槛,此刻对娄晓娥来说却如同天堑。
她咬着唇,试着抬腿,臀部和大腿的剧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,腿根本抬不起来,身体晃了晃。
韦东毅见状,知道她靠自己迈过去是不可能了。他犹豫了一下,低声说:“嫂子,这门槛……要不……我抱您过去吧?”话一出口,他自己都觉得唐突。
娄晓娥的脸瞬间又红透了,一直红到了耳根。
她低着头,长长的睫毛颤动着,沉默了几秒,几不可闻地“嗯”了一声,算是默许。
“得罪了,嫂子。”韦东毅深吸一口气,不再迟疑。
他弯下腰,一手小心地穿过她的膝弯,另一手揽住她的后背,微一用力,将她稳稳地抱了起来。
骤然腾空,娄晓娥惊呼一声,下意识地抓住了韦东毅胸前的衣襟。
隔着薄薄的夏衫,两人身体紧密相贴,彼此的心跳似乎都清晰可闻。
韦东毅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躯体的丰腴柔软和惊人的弹性,一股陌生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。
他连忙屏息凝神,目不斜视,大步跨过门槛,快步穿过寂静的前院、中院,直奔后院许家。
一路上,娄晓娥把脸深深埋在韦东毅的肩窝里,呼吸急促,身体微微颤抖,自始至终没敢抬头。
回到许家,韦东毅轻手轻脚地将她放在堂屋的椅子上。
昏暗的灯光下,娄晓娥的脸颊红得像要滴血,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颈。
“嫂子,您的手……”韦东毅指着她擦破皮、渗着血丝的手掌,声音带着歉意,“家里有红药水或者碘酒吗?我帮您处理一下,免得感染了。”
娄晓娥指了指墙角的五斗橱。
韦东毅走过去,打开抽屉,果然看到一个印着红十字的简易家庭急救箱。
他取出红药水、棉签和一小卷纱布。
打了盆清水,韦东毅小心地帮娄晓娥冲洗掉伤口上的尘土。
她疼得微微蹙眉,却咬着唇没出声。
韦东毅用棉签蘸着红药水,动作轻柔地涂抹在伤口上。
药水刺激伤口,带来一丝刺痛,娄晓娥的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。
“忍一忍,消消毒,好得快。”韦东毅低声说,手上动作更加细致。
昏黄的灯光下,韦东毅低着头,专注地处理着伤口。
他的侧脸线条清晰,鼻梁挺直,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。
汗水浸湿了他的鬓角,透着一股年轻男子特有的蓬勃气息。
娄晓娥偷偷抬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,眼神有些恍惚
。这样细致、温和的对待,她有多久没感受过了?
好像……自从嫁进这四合院,就再也没有过。
就在娄晓娥微微出神之际,韦东毅已经利索地给她包好了纱布。
“好了,嫂子。这几天别沾水,伤口不大,应该很快就能好。”他舒了口气,总算处理完了这尴尬的“事故现场”。
娄晓娥看着包扎好的手,低低说了声:“谢谢。”
“您太客气了,都怪我莽撞。”韦东毅收拾好药箱,心里直呼晦气。
上个厕所都能上出这种“艳遇”加事故,简直离谱!
看着娄晓娥行动不便的样子,再看看这院子里唯一的公共厕所,一个念头前所未有的强烈:必须!立刻!马上!想办法在家里弄个卫生间!哪怕再小!这罪,他一天也不想再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