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侯充望着两枚令牌,眼神中满是震惊,他想到了为何会有两波传令兵,为何会有染血的令牌。
那不是给他的!
确实有一队传令兵被伏击,但不是那三个人!
那三人,是伏击的一方!
他们伏杀了去往白河上游营地的传令兵,然后胆大包天的假冒成曹军,拿着缴获的令牌前来淯水传令!
“方才可有快马来报?”
那老卒当时说的第一句话,不是回答他的问话,而是反问。。。
那三人必定见到了传令兵从营地离去!
他们好大的胆子!
“快。。。快来人!”
夏侯充怒火满面,拍案而起。
帐外侍卫闻声,抱拳而入。
“少将军有何吩咐。”
夏侯充将干净令牌递给侍卫,咬牙道:“汝持此令,去白河堤坝,传我父亲军令,命吾弟仲权即刻决堤放水,不得有误!”
那侍卫闻言,略显犹豫道:“少将军,两道军令,真假难辨。。。”
“愚蠢!汝不过一亲卫,安敢妄议军机大事!
我今命你前去传令,汝便去!若有迟误,定斩不饶!”
那侍卫闻言,急抱拳一礼领命,起身去接令牌。
便在此时,帐外忽有士卒高声叫喊:“将军,营地外面有敌骑三十余,纵马骑射袭扰!”
夏侯充闻言一愣,问侍卫道:“先前嘱咐你分派斥候巡哨四周,可曾布下?”
“回少将军,散出四队,每队五骑,并无疏漏。”
夏侯充闻言,沉声道:“必是已被敌军杀害!”
言罢,急思忖一番,下令道:“本军侯领兵驱散敌众,汝趁机去白河营地传令,一路快马疾驰,若遇山林茂密,险要之地,先以弓弩射之,提防伏兵!”
那侍卫闻言,抱拳领命,双手接过令牌,置于衣甲内衬,翻身上马待命。
夏侯充披甲之际,又思及荆州军伏杀传令兵在前,冒充快马假川军令在后,恐关羽大军早得了消息,遂索性尽起营中二百余骑。
一来,若荆州军只有这数十骑来袭扰,二百骑足以围歼来犯之敌。
二来,一旦那数十骑是诱敌之兵,荆州军另有大兵在后包围,也可及时率兵跳出险地,免得被全歼于此,连个消息也传递不出。
“彼其娘之!早知这功难得,还不如真刀真枪厮杀一场!”
夏侯充嘀咕一声,提着一杆大刀,纵马飞驰出营。
“兀那贼将,不知死的蟊贼,也敢来袭扰我营寨!报上名来!某刀下不斩无名之辈!”
嘴上犹自大声呵斥,却不停马,径直居举刀向那三十余骑杀去。
二百余骑紧随其后。
人皆持长兵,或刀、或矛、或枪、或戟,不列雁翅阵,却左右两翼数十骑突前,呈包围阵型。
“左翼佯攻,小心箭矢,右翼突前,击破敌阵!”
却是夏侯充见得敌骑手持弓箭,遂摆出了破解骑射的阵法。
那三十余羌骑也非泛泛之辈,为汉人小将虽年岁不大,但精通骑射之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