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半夜,外面又飘起了雪。
阮念羽在隔壁的空床守夜,医生说病人前几天晚上离不了人。
戴着耳机,他打完最后一局游戏。
收起手机,大少爷下床准备简单洗漱一番睡觉。
隔壁床的人已经睡着了。且睡的很熟。
所以,他刻意放轻动作去拉门。却在开门瞬间,被吓了一跳。
险些叫出声来。
最后被亲妹妹一个眼神瞪回去,他捂嘴收声。
蹑着脚,阮念羽将门关上。“你怎么又来了啊。不是说医院味道难闻,受不了吗?”
阮念苏将门又推开,抬腿往里进“今晚我守着。你回去吧!”
“你守?能行吗?”亲哥眉头一皱,表示怀疑。
阮念苏神色不冷不淡地看过去“我不比你靠谱?”
阮念羽“……。”
撇撇嘴,大少爷不甘吐槽“…现在不在我怀里哭着叫哥哥了。”
“也不知道白天是谁,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埋在我怀里痛哭,现在对亲哥这么凶残。”
“还有没有良心。”
阮念苏“……。”
“…你说什么?。”
细碎的质问声。
“行。不说了,我不说了。”亲哥投降。
“那就你晚上守着了啊!我走了。”扔下这句,阮念羽跨步离开。
走了两步,他又想到什么,应激回头“妹啊!你晚上可千万别拔他针头啊!”
阮念苏“……。”
“我有那么坏?”
亲哥瘪嘴,没再说话了。
“……。”
——
病房内供暖很足,阮念苏一身宽松的棉料睡裙,到脚踝的位置。
头刚洗过,还带着水雾的湿气。
她是洗过澡打车过来的。
屋内没开灯,她有夜盲症,看不太清,但幸亏窗外的路灯亮着,不至于让她寸步难行。
借着外面不算亮的光,阮念苏走到他床边。
轻歪了下头,少女飘忽的嗓音轻轻散在夜里“许临越,我对你,真的很差?”
“差到…我哥竟然觉得我是会半夜拔你针头的人。”
沉睡的人睫毛轻轻颤了颤,自然给不出答案。
好在阮念苏也没想要答案,弯腰抬手。
大小姐学着别人照顾她的样,将许临越盖在身上棉被往上扯了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