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的过程极其煎熬难耐。
阮念羽不太会安慰人,过去那些女朋友,都是看上他的钱,捧着追着他的。
所以哄人他是真的没有技巧。
只能一遍遍拍着小姑娘的背,告诉她,没事的,没事的,姓许的,福大命大,不会出事的。
终于,四个多小时后,手术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。
一大群医生跟着出来——
“医生,里面的人怎么样了?”阮念羽问。
医生摘下口罩“抢救过来了,等麻醉过了,你们可以进去看他。”
说完,医生离开。
听到人没事,两人才将心彻底放下来。
“好了,好了,你看哥哥都说了,姓许的,不会有事的,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,等会我陪你一起进去看看他。”
阮念苏眼睫往下垂,还是一声不吭。
将近半个多小时后,医生告诉他们可以进去探视。
阮念苏被亲哥拉着进去。
病房消毒水味刺鼻。
阮念羽松开妹妹的手,去拉窗户透气。
阮念苏兀在站在原地,视线错乱的落在床上人身上聚集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虚弱。
双眼紧闭。没什么精气神的躺在床上,无意识地,她走近。
眸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床上的人。
他睫毛好像更长了点,层层阴影落在眼皮上。唇瓣的颜色浅了些。
胳膊上密密麻麻的插着管子。
拉完窗户,阮念羽注意到妹妹的表情,以为小姑娘是又要哭“许临越没事的,你别太担心”。
阮念苏移回视线,跟亲哥对视片刻。而后平和的嘴硬“我没担心。”
“那你——。”
“我是怕他死了。”
“行,行,行。”阮念羽没戳穿小姑娘的嘴硬。
也不知道是谁,刚才埋在他怀里,把他新买的羽绒服都给哭湿了。
现在嘴这么硬。
长叹一声。
亲哥无奈,觉得妹妹将来情路必定忐忑。
就这张死不承认的嘴,也不知道,他将来的妹夫要受多少罪。
许临越再睁眼,已经是晚上。
外面的月亮很圆,病房内暖气很足。
他察觉到病号服后背出了不少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