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玄子趁机挥剑斩断吊着粮食的绳索,俊宁拂尘一扫,灭邪水化作雨幕,将散落的粮食洗去邪气。“抢回来的粮食得用‘净尘丹’再炼一遍,才能还给百姓。”俊宁扬声道,掌心已多了个丹瓶。
林牧让灵雀衔着丹瓶飞向粮堆,金粉裹着丹光落在每一粒粮食上,原本被邪气染得黑的谷物竟慢慢变回金黄。“哥,都处理好了!”
崖底的教徒见阵破粮回,顿时乱了阵脚。林恩灿引动九转金丹炉,赤焰如网罩下,将逃窜的教徒尽数困住。“玄阴教的余孽,今日便让你们彻底覆灭!”他长剑贯入为教徒的胸口,对方身体迅焦黑,最终化作灰烬。
待崖底的火彻底熄灭,天边已泛起鱼肚白。俊宁望着被救回的粮食,轻叹道:“百姓的口粮,容不得半点亵渎。”
林恩灿捡起块沾着丹火余温的粮食,放在掌心碾了碾:“师父说得是。这粮食里,藏着的是九州的生机,比任何丹药都金贵。”
九转金丹炉在他掌心轻轻震动,炉身的暖光与崖边初升的朝阳相融,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泛着暖意。灵昀的狐尾扫过炉沿,灵雀与灵豹则趴在粮堆旁打盹,仿佛在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安宁。
林恩灿知道,只要这丹火还在,只要他们兄弟同心,无论邪祟藏在何处,都护得住这人间烟火,守得住这九州生机。这故事,便在这日复一日的守护里,慢慢流淌,温暖而绵长。
灵昀蜷在林恩灿肩头,狐尾轻轻扫过九转金丹炉,炉身的暖光映得他银眸亮:“殿下,刚探到玄阴教余党往雾灵山逃了,据说还卷了些商户的账册,想靠假账搅乱市价。”
林恩灿指尖摩挲着炉沿,眼底泛起冷意:“敢动百姓的生计,胆子倒不小。”他将金丹炉托在掌心,火焰“腾”地窜高半寸,“林牧,带灵雀去查那些账册的来路,顺道知会商户们锁好账本。”
林牧立刻应道:“放心,灵雀认路准,保管找得比谁都快。”灵雀在他指尖跳了跳,扑棱着翅膀往雾灵山方向掠去。
林恩烨拍了拍灵豹的头,灵豹立刻起身抖了抖毛,喉咙里出低低的呼噜声。“哥,我带灵豹去堵山坳,断他们后路。”
“好,”林恩灿点头,目光转向俊宁,“师父,金丹炉的‘净尘火’能消蚀邪力,等会儿怕是要劳您掌炉。”
俊宁拂尘一扬,银丝泛着微光:“分内之事。倒是你,雾灵山瘴气重,带好‘清障丹’。”
灵昀忽然轻笑:“殿下忘了?我的狐火能烧瘴气。”他指尖凝出一簇紫火,在掌心转了圈,“况且,有我在,还能让殿下沾着半分湿气?”
林恩灿捏了捏他的耳尖:“少贫嘴。”语气里却带了几分纵容。
清玄子扛着剑从后面跟上,剑穗扫过石阶出轻响:“林牧那小子毛躁,我去帮衬一把。”
队伍分三路出时,天边刚滚过第一声雷。林恩灿望着雾灵山的方向,九转金丹炉在掌心微微烫,他忽然想起昨夜俊宁的话——“守得住烟火气,才算真的守得住九州”。
灵昀似是看透他的心思,凑到他耳边轻语:“等收拾完这群杂碎,我去摘雾灵山的灵雾果给你酿酒,比上次的桂花酿甜三倍。”
林恩灿低头看他眼里跳动的火光,忽然笑了:“好啊,要是赢了,多酿两坛。”
金丹炉的暖光混着狐火的紫焰,在阴云翻涌的天色里,烧出一片透亮的光。
林恩灿指尖的金丹炉越明亮,灵昀的狐火缠上炉身,紫焰与赤金火光交织成一道光带,劈开雾灵山的瘴气。“灵雀探到账册藏在山神庙的供桌下,”林牧的声音从传讯符里传来,带着几分急促,“但玄阴教的人布了迷阵,我和清玄子师兄被困在庙门外侧!”
“稳住,”林恩灿扬声应道,金丹炉猛地腾空,在他掌心转出圈金色弧光,“灵昀,借你的狐火开道。”
灵昀眼尾泛起红纹,狐火骤然暴涨,在前方烧出一条光径,他身形化作半狐形态,尾尖扫过林恩灿手腕:“抓稳了,殿下。”
山神庙的迷阵泛着灰雾,林恩烨带着灵豹从侧后方突袭,灵豹扑向阵眼的幡旗,利爪撕裂布面的瞬间,灰雾散去大半。林恩灿趁机催动金丹炉,火光如瀑布倾泻而下,将供桌下的账册卷到空中,灵雀立刻衔住最厚的一本,振翅飞向林牧:“这本记着他们倒卖粮草的明细!”
玄阴教徒见状挥刀扑来,清玄子剑脊拍向教徒手腕,冷喝:“敢动赈灾的粮草,不怕天打雷劈?”林牧接住灵雀递来的账册,指尖燃起灵力,将账册内容拓印在符纸上,“证据到手,留活口!”
林恩烨的灵豹咬住一个教徒的衣襟,按在地上,林恩灿上前踩住对方手背,金丹炉的火光映着账册上的墨迹:“上个月城西粮铺的短缺数,果然和你们的记号对得上。”
灵昀的狐火舔过供桌,烧尽残留的邪符,偏头对林恩灿笑:“这下能安心摘灵雾果了?”
林恩灿捏了捏他的耳尖,眼底的光比炉火更暖:“两坛不够,得酿三坛——给灵豹和灵雀也留份甜汤。”
远处雷声渐歇,金丹炉的暖光裹着众人的笑声,在山雾里漾开,连空气都浸着甜意。
林恩灿抬手接住飘落的雨丝,金丹炉的暖光在掌心轻轻跳动,将雨丝烘成细碎的雾气。“灵昀,先去摘灵雾果吧,账册的事让清玄子师兄带回府衙,正好让他们核对入库记录。”
灵昀眼睛一亮,狐尾在身后轻轻晃了晃,拽着林恩灿往山腰的果林跑,“这边这边,我上次瞥见最粗的那棵树上结得最密!”灵狐形态的他动作格外轻盈,指尖偶尔蹭过树干,便有淡紫色的狐火窜出,燎去沾在枝桠上的湿雾。
林恩烨带着灵豹在后面慢悠悠跟着,灵豹用头蹭了蹭他的手背,像是在催他快点。“哥,灵雀传讯说府衙已经派人来接了,”他扬声喊道,“我们摘完果子直接去城外的酒坊?”
“就这么定了。”林恩灿抬手摘下一颗饱满的灵雾果,果皮沾着露水,在金丹炉的光线下泛着莹润的光泽,“这果子得趁新鲜酿,放久了会失了清甜味。”
灵昀忽然从树杈上探出头,嘴里叼着颗最大的果子,含糊不清地说:“殿下尝尝?这颗熟得正好。”林恩灿抬手接住他抛来的果子,咬了一口,清甜的汁水混着微酸的果肉在舌尖散开,刚想说“确实不错”,就见灵昀从树上跳下来,狐尾不小心扫过金丹炉,火星溅到林恩灿的袖口,瞬间化作细碎的光屑——倒像是炉火在为这片刻的清甜喝彩。
林牧带着灵雀追上来时,手里捧着个竹篮,“清玄子师兄让把这篮果子带给俊宁师父,”灵雀在篮子边跳着,啄起颗掉出来的果子,“他说师父肯定喜欢这口新鲜味。”
灵豹忽然对着酒坊的方向低吼一声,林恩烨笑着解释:“它闻见酒香了,急着想去酒坊呢。”
众人跟着灵豹往山下走,金丹炉的暖光一路洒在石阶上,将雨水蒸成白雾,混着灵雾果的清香和远处酒坊飘来的醇酿味,在渐晴的天色里织成一张温柔的网——网住了少年人的笑闹,也网住了这寻常却珍贵的人间烟火。
林恩灿走在最前面,九转金丹炉悬在肩头,暖光顺着石阶流淌,将湿滑的青苔烘得微微烫,刚好能让身后的人走得稳当些。灵昀跟在他身侧,狐耳偶尔抖落几滴雨珠,指尖划过路边的野草,草叶上的水珠便化作细碎的光,融进金丹炉的光晕里。
“哥,你看灵豹!”林牧忽然喊道,指着前方——林恩烨的灵豹正蹲在一块倾斜的石板前,用前爪轻轻扒拉着什么,喉咙里出低低的呜咽。
林恩灿快步上前,金丹炉的光骤然亮了几分,照见石板下露出的衣角。“是村民!”他立刻挥手,“灵昀,借你的狐火融开石板边缘的冻土;林牧,让灵雀去通知山下医疗队!”
灵昀指尖腾起淡紫色的狐火,贴着石板边缘游走,冻土遇热出“滋滋”的轻响,很快裂开一道缝。林恩烨指挥灵豹顶住石板,自己则钻进缝隙,徒手刨开碎土:“叔,别怕,我们来救你了!”
灵雀扑棱着翅膀,带着医疗队的方向飞去,尾羽扫过林牧的手背,留下一串带着暖意的光斑。林牧趁机从背包里摸出清玄子师兄给的“活血丹”,塞进刚被救出来的村民嘴里:“含着这个,能缓口气。”
俊宁从后面赶上来,手里捧着个陶瓮,里面是刚熬好的姜汤。“刚从山脚下的婆婆家借的灶台,”他把陶瓮递给林恩灿,“快让大家喝点暖暖身子,山里风凉。”
林恩灿舀起一勺姜汤,吹了吹递到村民嘴边,又给林恩烨和灵昀各递了一碗。灵豹蹲在旁边,用尾巴圈住村民的脚腕,像是在给她取暖,湿漉漉的鼻尖蹭得人心里软。
“前面还有三间塌了一半的屋子,”林恩烨抹了把脸上的泥,“刚才灵豹闻见里面有活物的味儿。”
“金丹炉借我用用,”灵昀眼睛亮,狐尾卷住炉耳,“我能用狐火把横梁上的冰碴烤化,省得砸下来伤人。”
林恩灿把金丹炉递给他,自己则捡起根粗壮的树干当撬棍:“林牧,跟我去那边,我们把门框撬开;林恩烨,让灵豹带路,别漏了任何一处角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