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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2章 星盘里的烟火气(第2页)

“你这星盘快成百宝图了。”灵骁凑过来,手指戳了戳那朵花,“又画星星又画花,小心星星嫌你偏心。”

灵昀没理他,指尖沾着朱砂,在花旁边添了片小小的南瓜叶——今早吃南瓜糕时,他特意留了片叶子压在星盘上,拓下的纹路还隐约可见。“张婆婆说,天地万物都是通着的,星星看得见花,花也看得见星星呢。”

正说着,林恩灿背着药篓从溪边走来,药篓里的薄荷草探出头,叶片上的水珠滴在地上,晕开的湿痕正好落在星盘的“毕宿”刻度旁。灵昀眼睛一亮:“你看!毕宿对应着西方的溪涧,薄荷草的水就滴在这儿了!”

林恩灿笑着蹲下身,从药篓里拿出颗圆润的野果子:“给,刚在溪边摘的,酸中带甜。”果子红得亮,灵昀接过来,放在星盘的“心宿”位置,正好挡住那颗红巨星的标记——红果子配红星光,倒像天生该在一块儿。

林恩烨扛着锄头经过,瞥见星盘上的小黄花,忽然从兜里摸出个东西丢过来:“给你的。”是只用铜丝弯的小蝴蝶,翅膀上还沾着点泥土,大概是从菜地里捡的铜丝头做的。灵昀把蝴蝶放在小黄花旁边,正好停在花瓣上,像活的一样。

日头渐渐升高,灵昀把星盘翻过来,正面的星轨在阳光下清晰可见。他忽然现,昨夜心宿的金芒又浓了些,而对应的菜地里,那几朵小黄花似乎又开得精神了点,花瓣边缘泛着健康的光泽。

“原来观星不只是抬头看天,”灵昀喃喃道,指尖划过星盘上的轨迹,又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南瓜叶,“还得低头看地,看花开,看草长,看风往哪儿吹。”

灵骁啃着野果子,含糊道:“不就是看星星顺便看看花吗?说得这么玄乎。”

灵昀没反驳,只是把铜丝蝴蝶往星盘里又推了推。阳光透过蝴蝶的翅膀,在星砂粉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星星落在了花上,又像花长到了天上。

远处的菜地里,林牧正在给小黄花浇水,水珠落在花瓣上,折射出的光一路飘过来,轻轻落在灵昀的星盘上,像天地间递来的一封悄悄话,温柔得很。

灵昀蹲在菜畦边,手里的星盘映着天光,忽然现心宿的刻度旁,那枚红果子的汁水晕开了一小片痕,竟和星图上标注的“红巨星”光晕重合了。他赶紧掏出炭笔,在星盘背面画了个小小的水滴——早上林恩灿药篓里的薄荷水滴在毕宿旁,此刻菜畦里的露水正好顺着菜叶滑下来,落在同一个位置。

“你这盘上快堆满山珍海味了。”灵骁凑过来,指着星盘上的南瓜叶、小黄花和红果子,“再画下去,该把灶上的馒头也画上去了。”

灵昀没抬头,指尖沾着泥土,在星轨间隙画了道弯弯的线:“这是月牙,昨晚月亮在‘危宿’的位置,你看,菜地里的影子是不是和这道线重合了?”他拽着灵骁往菜地走,月光晒过的菜叶上,露水正顺着那道弯影往下滚,“张婆婆说‘万物有灵’,原来星星的影子,会落在菜叶子上啊。”

这时林恩烨扛着锄头回来,裤脚沾着新鲜的泥土,他瞥了眼星盘,忽然道:“西头的小溪涨水了,你说对应的‘毕宿’会不会也有动静?”

灵昀眼睛一亮,拽着星盘就往西头跑。溪水确实涨了些,潺潺的水流在月光下泛着银辉,正好漫过岸边一块刻着“毕”字的石头——那是他前几日做的标记。他蹲在溪边,看着水流漫过石头的纹路,忽然明白:原来星象不是高高挂在天上的符号,是会顺着溪水淌下来,跟着泥土钻进菜畦,沾着露水落在花瓣上的。

回去时,灵昀在星盘的“斗宿”位置放了颗刚摘的野栗子——斗宿对应着北方的山林,而这颗栗子,正是从后山的栗树上摘的。星盘被他揣在怀里,贴着心口,仿佛能听见里面的星轨和外面的风声、水声、菜地里的虫鸣声,正一起轻轻摇晃,像没谱的歌。

夜里起了风,吹得院角的竹篱笆沙沙响。灵昀被这声音闹醒,摸黑爬起来,怀里的星盘硌得他胸口闷。他走到窗边,看见月光被风撕成一缕一缕的,斜斜地扫过菜畦,把黄瓜架的影子拉得老长,正好落在星盘的“房宿”刻度上。

“原来风也会搬星星的影子。”他嘀咕着,摸到桌边的炭笔,借着月光在星盘上补了道歪歪扭扭的风痕。刚画完,就听见院外传来哒哒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最后停在了门口。

是镇上的邮差,手里举着个油纸包,见了灵昀就喊:“林婆婆的药到了!”灵昀接过包,指尖触到油纸外的潮气,忽然想起星盘上“壁宿”的位置——壁宿主“文章府库”,对应着书信文书,而这油纸包上的墨迹,被潮气晕开的形状,竟和他前日在壁宿旁画的云纹有几分像。

他把药包往屋里送,路过鸡窝时,听见老母鸡“咯咯”叫着扑腾翅膀。借着月光一看,竟是下了个双黄蛋。灵昀笑了,从怀里摸出星盘,在“昴宿”的位置画了个小小的椭圆——昴宿像一串珠子,这双黄蛋,可不就是挨在一起的两颗珠子么?

天快亮时,他蹲在灶台边看林婆婆煎药。药锅里的水汽袅袅升起,在窗玻璃上凝成水珠,顺着木框往下淌,划出弯弯曲曲的线。灵昀忽然现,这水流的轨迹,和星盘上“井宿”的星轨重合了——井宿主水,原来连药锅里的水汽,都在跟着星星的路子走。

“婆婆,您看!”他举着星盘凑过去,林婆婆老花镜滑到鼻尖上,眯着眼看了半天,笑着拍他的头:“傻小子,星星在天上走,水在地上流,本就是一路的。”

药煎好时,东方泛起鱼肚白。灵昀把药碗端到院里,看见第一缕晨光从东边的山坳里钻出来,正好照在星盘的“角宿”上——角宿是东方苍龙的角,这晨光,可不就是龙角上的光么?

他忽然懂了,星星从不是悬在天上的摆设。它们会变成风,变成雨,变成母鸡下的蛋,变成药锅里的水汽,变成邮差马蹄下的尘土。而他的星盘,不过是把这些藏在烟火里的星光,悄悄收了起来,变成能捧在手心的暖。

灵昀把星盘揣回怀里,觉得胸口沉甸甸的,却又轻得像揣了片云。远处的山林里,传来几声鸟叫,清脆得像珠子落在玉盘上——他知道,那是“尾宿”的星星,借着鸟嘴,在跟他道早安呢。

晨光漫过晒谷场时,灵昀正蹲在菜畦边,把最后一片沾着露水的菜叶画进星盘。星盘上早已挤满了印记:有灵骁刻的木剑痕,有林婆婆熬药时溅上的药渍,有张叔修犁时蹭的铁锈,还有那日流星划过夜空时,他情急之下按上的指印。

“该收工咯。”张婆婆拄着拐杖过来,竹篮里装着刚蒸好的米糕,热气裹着甜香漫过来,“你这星盘,倒成了咱村的日子簿了。”

灵昀摸着盘上凹凸的纹路笑了。他想起第一次看星时,总觉得星星高得冷,如今才懂,它们早把根扎在了烟火里——北斗的斗柄,是灵骁挑水时扁担的影子;南斗的弧度,藏在张婆婆揉面的手腕里;而那颗总在黄昏时亮起来的长庚星,分明就是李叔家那盏挂在门口的马灯,夜夜等晚归的人。

“快看!”灵骁举着个红布包冲过来,解开一看,是面新磨的铜镜。“镇上王匠铺给的,说能照见星星呢。”

铜镜映着天,流云正漫过紫微垣的方向;镜里映着人,灵婆婆的白、林大哥的笑纹、孩子们追跑的身影,都叠在星轨上。灵昀忽然抓起铜镜,往菜地里照——黄瓜架的影子在镜中弯成了银河,露珠折射的光,比任何星辰都亮。

“原来星星不用抬头看啊。”小毛豆举着半块米糕,含糊地说。

灵昀把星盘往他手里一塞,站起身。远处的山林翻着绿浪,近处的炊烟缠着晨光,灵婆婆的米糕香混着新割的麦气漫过来。他忽然不想再记了,那些刻在盘上的,落在镜里的,早在睁眼闭眼间,成了日子本身。

星盘最后被挂在晒谷场的老槐树上。风吹过,木片相撞的轻响,像星星在笑。后来,村里的孩子总爱围着它打转,指着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问东问西。

“这个呀,是那年灵昀哥看菜苗时,蝴蝶停过的地方。”

“这个深点的,是张婆婆的拐杖头磕的,那天她蒸了最好吃的米糕。”

“还有这个亮闪闪的,是流星掉下来的光哦!”

没人再去数星星的名字,反正它们都在——在晨露里,在炊烟中,在每声笑、每滴汗里,在热热闹闹、实实在在的日子里,眨着眼睛呢。

灵澈蹲在丹房门槛上,手里捏着枚龟甲,甲面的裂纹在烛火下泛着陈旧的黄。林恩烨正往丹炉里添着松明子,火星子“噼啪”蹦到青砖上,烫出一个个浅褐的小印。

“吉时快到了么?”灵澈摩挲着龟甲上的“子”字纹,那是昨日卜算时最清晰的一道裂痕。按张婆婆给的《丹经》所言,子时一到,需将三百年份的紫芝投入丹炉,再以离火诀引动地脉火气,差一分一毫都可能毁了整炉丹药。

林恩灿端着药碾子进来,里面的龙涎香被碾得细如粉尘,混着薄荷的清气漫开来:“刚看了星象,北斗的斗柄正好指在‘坎’位,离火诀引动时,需顺着斗柄转动的方向运气。”他指尖在丹炉壁上敲了敲,那里刻着的二十八宿图,“心宿”的位置正对着炉底的火眼。

灵昀抱着星盘闯进来时,盘上的星砂粉被震得簌簌落:“哥!参宿的光突然亮了!按《丹经》说,这是地脉火气要涌的兆头!”他把星盘往丹炉旁一放,盘中心的指针竟微微颤动,针尖直指炉底的火眼。

更漏“滴答”响了最后一声,子时到了。

灵澈深吸口气,将紫芝投进丹炉。林恩烨猛地捏诀,掌心腾起的离火如赤练般缠上炉脚,青砖下的地脉似有回应,隐隐传来“嗡”的低鸣。灵昀死死盯着星盘,忽然喊:“往左偏三寸!火诀引偏了!”

林恩烨手腕急转,离火骤然拐了个弯,丹炉里顿时腾起青白色的焰光。灵澈趁机将龙涎香粉末撒入,香气撞上火焰,竟凝成一串淡金色的光珠,在炉口盘旋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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