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阳感到体内的灵力再次开始紊乱,血咒的力量变得异常活跃,手臂上的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肩膀。他咬紧牙关,挥舞着寒冰短刀不断劈砍,试图打破阵法的束缚。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敖玲的惊呼声。林阳心中一紧,知道她可能遇到了麻烦。他不再恋战,虚晃一招后转身朝着祭坛冲去。
金甲天将见状,立刻追了上来,同时大喊:“拦住他!不能让他破坏祭坛!”
无数黑巫族的信徒从四面八方涌出来,他们手持各种诡异的武器,悍不畏死地扑向林阳。林阳虽然奋力抵抗,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,很快就被逼到了悬崖边。
眼看就要被包围,林阳突然想起白灵的话,将寒冰短刀刺入地面。寒气瞬间蔓延开来,冻结了周围的地面,暂时阻止了信徒们的脚步。他趁机纵身一跃,跳上了祭坛。
祭坛中央矗立着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,上面绑着数十个妖族,正是从锁妖舰上逃出来的那些。他们的生命力正在被石柱吸收,转化为维持通道的能量。
“住手!”林阳怒吼着挥刀砍向石柱,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。
金甲天将追了上来,狞笑着说:“太晚了,通道已经稳定,就算杀了我也没用。很快,整个三界都会被幽冥之力净化,到时候,我们黑巫族将成为新的主宰!”
林阳看着那些痛苦挣扎的妖族,又想起手臂上不断扩散的血咒,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他突然想起古籍中记载的一种禁术,用自身精血为引,暂时借用上古神兽的力量,但代价是会折损千年寿元。
“为了三界,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。”林阳喃喃自语,同时划破掌心,将鲜血抹在寒冰短刀上。
随着咒语念出,短刀上突然爆出耀眼的金光,一只巨大的朱雀虚影在他身后浮现。朱雀出一声震彻云霄的啼鸣,火焰如同潮水般涌向金甲天将和祭坛。
金甲天将没想到林阳会使用禁术,一时之间竟被火焰吞噬,出凄厉的惨叫。祭坛上的黑色石柱在火焰中逐渐融化,那些被束缚的妖族纷纷挣脱束缚,感激地看向林阳。
就在这时,通道突然剧烈震动起来,幽冥界的守门兽出愤怒的咆哮,似乎想要冲破最后的阻碍。林阳知道,必须趁现在彻底关闭通道,否则之前的努力都将白费。
他看向白灵,喊道:“快!用你的寒冰之力配合我!”
白灵立刻会意,挥动长剑释放出漫天寒气。林阳则操控着朱雀火焰,与寒气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案,缓缓罩向通道入口。
冰火交融产生的力量极其强大,通道开始逐渐收缩,守门兽的咆哮声越来越远。就在通道即将完全关闭的瞬间,林阳突然看到金甲天将的残魂从火焰中冲出,朝着通道飞去。
“休想逃跑!”林阳怒吼一声,将最后的灵力注入朱雀火焰。
火焰如同长蛇般追上残魂,将其彻底焚烧殆尽。随着一声巨响,通道终于完全关闭,断魂崖上的黑色纹路也随之消失,恢复了原本的模样。
林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再也支撑不住,倒了下去。在失去意识前,他看到敖玲和白灵朝他跑来,脸上带着焦急和关切。
“我们……成功了吗?”林阳轻声问道。
敖玲握住他的手,泪水滑落:“成功了,我们做到了。”
林阳笑了笑,彻底失去了意识。
当他再次醒来时,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,周围是熟悉的水晶墙壁——这里是东海龙宫的客房。敖玲趴在床边睡着了,脸上还带着泪痕。
林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,心中充满了感激。他看向自己的手臂,血咒已经完全消失了,想必是敖玲用龙族的秘法帮他解了咒。
这时,房门被推开,白灵走了进来,手中端着一碗汤药:“你醒了?感觉怎么样?”
林阳动了动手指,只觉得浑身还有些酸软,却已无大碍,他朝着白灵虚弱地笑了笑:“好多了,就是还有点没力气。”
白灵将汤药放在床头的矮几上,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,又翻了翻他的眼睑,轻声道:“脉象稳了,灵力也在慢慢恢复,看来龙族的固本丹果然有效。敖玲守着你三天三夜没合眼,刚才实在撑不住才睡着的。”
林阳心中一暖,目光再次落在敖玲身上。她的睫毛很长,此刻微微颤动着,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安的事。他小心翼翼地将被角往上拉了拉,生怕惊扰了她的好梦。
“血咒解了之后,我总觉得体内的灵力有些不一样了。”林阳望着自己的手掌,掌心泛起淡淡的莹光,“像是……比以前更凝练了。”
白灵端起汤药递给他:“你在断魂崖强行催动血咒反噬之力,本是逆天之举,却误打误撞冲破了修行瓶颈。敖玲说这是因祸得福,只是损耗的元气得慢慢补回来。”
林阳接过青瓷碗,温热的药香混着龙涎香钻入鼻腔。他仰头将汤药一饮而尽,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,顺着喉咙滑下,丹田处顿时涌起一股暖流。
“对了,”他放下空碗,忽然想起什么,“那些从通道逃出来的怨灵,都处理干净了吗?”
白灵的眼神暗了暗:“大部分被断魂崖的地火净化了,不过还有些散落在人间的,龙族已经派了巡海夜叉协助各地修士清剿。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,声音低沉下来,“昆仑墟那边传来消息,掌门在封堵裂隙时灵力耗尽,已经羽化了。”
林阳的心猛地一沉。昆仑掌门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,当年正是掌门将他从orphanage(孤儿院)带回山门,传授他吐纳心法。他攥紧拳头,指节泛白:“我知道了。”
这时,敖玲的睫毛颤得更厉害了,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看到林阳正望着自己,顿时清醒过来,猛地抓住他的手腕:“你感觉怎么样?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傻丫头,我没事了。”林阳反手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龙鳞手链,“又让你担心了。”
敖玲吸了吸鼻子,眼眶又红了:“你知不知道,当时你倒下的时候,我有多害怕……”她声音哽咽着,说不下去。
白灵轻轻叹了口气,转身往外走:“你们先聊着,我去看看膳房的莲子羹好了没。”
房门合上的瞬间,敖玲忽然扑进林阳怀里,紧紧抱着他的腰:“不许再吓我了,以后不管去哪里,都要带着我。”
林阳身上还有些伤口,被她这么一抱,忍不住闷哼了一声。敖玲立刻松开手,紧张地打量着他:“是不是弄疼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