参将倒是省事,便是早知道这医者在此无粮,但无有军令且是不敢给他们些个。
如今被这顾成带到此地,又见那参军旁越且是不受人待见。想必,这参军心下定是一个恼怒。这军棍,今天看是免不得了。
不如现在表现个好态度,先脱了裤子让他打来解气再说。
旁越亦听的远处两人说话,便循声看来。见是顾成带那参将归来,便点手叫了他们过去。
他这笑脸相迎的招手,且是吓得顾成心下惴惴面色惨白,瞠目结舌的无言。
那参将倒是个干脆,扑通一声跪了,托了那顾成的手哀求道:
“小哥携带我则个。”
顾成便是摔了他的手,心道:携带你?我现在也是个泥菩萨过江!想罢,便一把将其提起道:
“屎顶粪门也,容不下你这会儿窜稀!”
参将听的此话,面上大惊。却也只能硬了头皮,提了裤子被那顾成提了过去,到得近前,跪了叫声:
“二爹。”
旁越见了他这般的怪异,奇怪的问道:
“耶?你提了个裤子作甚?”
那参将倒是老实,低头回道:
“前来领二爹的军棍。省的打来见不得肉。”
那旁越听罢,且奇怪道:
“咦?你这恶厮!我何时要打你来哉?怎的平白污了咱家的名声?”
好吧,恶人也是要名声的。
别的不说,那银川砦动不动就懒的分辨好坏老少,活活的弄死了几十口子人在手里,倒是让你觉得自家着实的是个好人也!
那位问了,这旁越何曾在银川砦杀人也,不是就那谢家母子,不也是没杀成麽?
诶?你且是忘了那帮送信出城之人。倒是让他一个不剩,统统的按倒了,度去那西方极乐世界受用香火,倒是一个何等的慈悲?关键是那坑还是他们自己挖的!算自杀吗?
那参将被参军这话着实的吓了一跳,赶紧道:
“本不是标下说嘴,便是这几日由那僧道两人堵着营门要粮,想必是此处缺粮,标下无令不敢擅动军粮……”
那旁越听罢,抠了下巴道:
“且住,此事不由得你……也好,先借你营军粮百担应急!”说罢,抠出印章,望那参将道了一句:
“伸脸过来!”
遂,捏了那参将下巴,将那印信盖在那他脸上,道:
“腆了脸,到得中军大营,让营中支度还你便是。”
那参将听罢倒是欣喜,好在是免了打,又少了瓜葛责任。便愉快的答应了一声,提了裤子飞也似的往自家军营飞奔而去。
咦?跑的这快?得了个免打还不跑?要不是裤子缠腿,他还能再快点。
众医者见了心下奇怪,这人何等身份?倒像个管事的。
虽说,这话语间透露着无比的和善,然,那脸上诺大的疤饶是一个晃眼。
于是乎,便是放下手中的活计,望了那旁越,四下小声议论开来。
旁越作罢此事,拿眼悻悻的看那众废墟中望来的医者。饶是出了心中被那帮医者排挤的恶气。
且正在得意,却见那适才与自己说话的老医者,依旧是个目光躲躲闪闪。这偷偷摸摸的,且是闹的这心下落得个不清爽。
倒是看那人背影面目仔细想来。这人在哪里见过麽?然,搜肠刮肚一番,倒也想不出有这个人来。
然,望那躲躲闪闪,心下却生出一丝不善之感。不禁,又望了那老医者,心下问了“公乃何人?”
然,这还未想出个子午寅卯来,却听的身后有人高宣佛号,口中道:
“阿弥陀佛,金谢布施,施主,大慈悲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