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便从怀里掏出个钱引,拉了那顾成的胳膊,塞到了袖口里。顾成倒是痛快,撑了袖子装了钱引,恶狠狠的回了一句:
“到时便有你的话说!”
说罢一喝垮下的小毛驴,又是一路“儿啊”而去。
蹲在大帐门口的龟厌和济行,看了这情景也是一愣。
心道:这人怎的走了,我们还等着粮食救命呢?
刚想起身问了,却见两人一驴一路扬尘飞奔而去。
于是乎,两下傻傻的相望,倒是不知如何处置。
济行禅师无奈,便使了眼色于龟厌。
那意思就是“还能怎样?跟了去吧”。
龟厌却是嫌弃扔了一个眼色过去。意思就是“就这样跟着?”。
济行看了龟厌如此嘴脸,便是一个眼神惊讶过去,意思是:“不是大哥,你还要闹哪样?化缘啊!讨饭啊!认真些好不好?”
且不说这一僧一道相互抛眼色猜心事。
说那顾成带着那参将一路奔到那医者所在的“集市”。
却是在那废墟中寻了半天,也没看到那旁越的身影。这下可不得了了,心下惊叫:人呢?刚才还在这呢?
怎的?
若是将这参军丢了,你这常随且不是挨顿军棍就能了得这本烂账的。
正在顾成焦急的四下寻找,却听得医者群内有人大声嚷道:
“谁人包的药!升麻如此之多?”
闻声望去,便听见自家的参军卑微且谨小慎微的申辩:
“咦?不是药多些,病好的快麽?”
然这卑微之声,且是换不来医者的怜悯,怒喝了道:
“浑话!升麻不得过五钱,你且是大方,放了半斤进去!”
旁越听了,且是还想辩解两句。
那医者且是不愿再说,拱手向那旁边领头的老医者,求援道:
“先生且劝上一劝吧!此人不通药理,着实的不敢由他胡为也!”
然,那老医者却只是低了头,只顾了分称包药。嘴里却唯唯的道:
“无妨,重分过便是……”
旁越本是一个尴尬。然,听得老者之言且是一个感激。于是乎,便连连拱手作揖,口中赞道:
“阿弥陀佛,兄台……公道也。”
老者却也不回话,赶紧回了礼,却也眼神躲闪了不敢看那旁越。
旁越见了此人性状,心下暗自道:如此倒是个怪异,怎的见得某家还羞涩上了?
还未多想,便被旁边的另一位医者拉了道:
“先生且去安歇,此地用不得你也。”
旁越听罢无奈,尬笑着搓了手站起。站在远处的顾成倒是笑了,道:
“且是没见过长史如此……”
说罢便是回头想与那参将交流一下心德,却见那参将白了个脸,满头大汗正在脱裤子。
诶?干嘛?脱裤子干嘛?耍流氓麽?
顾成心下也是个奇怪,却要问。那参将倒是识趣道:
“小哥,看我作甚,一会二爹便是军棍赏下,手头轻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