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不像单元楼,左邻右舍还能有个照应。独门独院的,不安全!万一晚上有个什么动静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,你想吓死妈啊!”
林建国也皱紧了眉头,语气严肃:“胡闹!小宝,这不是小事!你一个人怎么生活?再说离得虽然不算太远,但总归不在一处,我们怎么放心得下?万一有个头疼脑热,我们都不能马上知道!”
林深推了推眼镜,思考得更为理性一些:“小宝说的……倒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她确实大了,想有一点独立的空间,这种心情可以理解。
而且姥爷姥姥那小院一直空着也确实不是个事儿,现在住房紧张,房子空着,街道办那里也说不过去。只是。。。安全问题确实是最大的顾虑。”
他看向林软,“小宝,你自己不怕吗?”
林软正准备进一步说服,一直安静坐在旁边、听着他们讨论的苗青,忽然开口了,声音不大,但却异常清晰:“我觉得。。。小宝这个想法,挺好。”
大家都惊讶地转过头看向坐在沙上的老人。
苗青慢慢侧过头,看着外孙女,眼神里有着老人特有的浑浊,却也有一份经过事后的通透:
“那院子。。。是我和你姥爷,当年和别人置换过来的。住了大半辈子,有感情了。现在空着,说不定哪天街道办那边就安排了别人住进去。哪怕你妈就是主任,但是规定就是规定。”
“当年我和你姥爷只生下你妈一个闺女,左邻右舍话里话外说我们家绝户。你姥爷怕我听了伤心,一声没言语,就跟别人置换了这个院子。
后来,你妈嫁给你爸,你爸有出息,升到主任后又给我们连上了供暖,盖了独立的厨房和厕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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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喘了口气,继续道:“小宝这孩子。。。我看着长大,别看年纪小,有主意,有胆识,也有本事。这次出差,不是干得就很漂亮吗?百货大楼的领导都夸!她想去住,帮我们看着院子,守着这个家,我放心。”
苗青像是下定了决心,对王娟说:“娟子,老婆子,去把我那个放在衣柜顶上的老樟木箱子搬下来。对,就那个沉甸甸的,箱底有个夹层,里面有个铁盒子,你给我拿来。”
王娟依言而去,费了些劲才搬下那个看起来很有年头的木箱,摸索了一会儿,果然从夹层里取出一个巴掌大、锈迹斑斑的老式铁皮糖果盒,上面还印着模糊不清的花卉图案。
苗青颤抖着满是皱纹的手,接过铁盒,用力掰开有些锈住的盒盖。
里面铺着一层已经黄脆弱的软纸,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软纸,露出了下面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、纸张泛黄、边缘有些磨损的正式房契,上面还盖着鲜红的公章,只是年代久远,颜色有些暗淡了。
她极其郑重地、用双手将那张薄薄的纸契递向林软,眼神里充满了托付的意味:“小宝,姥姥姥爷上了半辈子班,没什么大钱,也没什么值钱的金银宝贝。就这个小院,是我和你姥爷这辈子最大的产业了。
现在,就算我们提前给你的嫁妆。你拿着这房契,明天让你妈陪着,去房管所,找熟人,尽快把手续办了,过户到你名下。”
林建国连连摆手:“妈!这房子是你跟我爸的根,小宝不能要!她要是真的想出去住,就当你把房子租给她了,我们付租金。”
“你是跟我们见外?”苗青反驳了林建国一句,又温柔的将房契往林软的方向递了递。
“小宝,听姥姥的话,拿着吧。反正我跟你姥爷早就商量过,将来这房子就是留给你的。现在给了你,我们俩就彻底安心了,也能好好在你爸妈这儿养病了。”
林建国和王娟面面相觑。
苗青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态度如此坚决,甚至连“养不安生”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,他们再开口反对,就显得太不近人情,甚至有点阻拦老人安心养病的意思了。
王娟心里快盘算着:女儿有个独门独院的不动产,这在这个年代可是极硬核的资本!将来无论是说亲找婆家,还是她自己有个依仗,都是天大的好事!
林建国考虑的则是:岳父岳母看样子是要长期住下了,他们那小院空着也是空着,现在给了女儿,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。
毕竟王娟是独生女,他们的东西早晚也是女儿的。现在给了,还能安二老的心,有利于岳父养病。
于是,林建国清了清嗓子,终于一锤定音:“既然妈这么说了,小宝,你就收下吧。这是姥爷姥姥疼你,你就收下。以后更要加倍孝顺姥爷姥姥,知道吗?”
他停顿一下,表情严肃地看向林软,“不过,你自己一个人住那个院子,安全绝对是第一位的!门窗一定要检查好,晚上锁好门,听见任何动静都不要轻易开门,有什么事立刻往家打电话或者跑回来,记住了吗?”
林软笑嘻嘻的接过了房契,内心的快乐根本没有掩饰的表现在脸上,用力的点头道:“我知道啦。”
第二天,林建国和王娟都请了假,陪着林软跑了一趟房管所。
凭着林建国的关系和那张老房契,过户手续办理得异常顺利。
当林软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那张崭新的、写着“林软”名字的房产所有证时,感觉外面的阳光都变得格外灿烂夺目,连空气都充满了自由的味道。
那不是一个拥挤的单元房,而是一个位于相对清净地段的、完完全全属于她林软一个人的独门小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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