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月是关键期,如果养护不好,骨头长歪了或者没愈合好,以后很可能留下永久性的后遗症,腰疼都是轻的,严重了可能影响走路功能。
而且就算好了,以后重活、累活是绝对不能再干了,需要长期有人细心照顾着才行。”
“卧床两个月?”王娟一听这话,眼泪又涌了出来。
姥姥苗青更是慌了神,喃喃道:“这。。。这可咋办。。。我。。?我哪弄得动他啊。。。”
林建国脸色沉重,但作为一家之主,他必须拿出主意。他沉吟片刻,果断地说:“医生,我们一定严格按照您的要求来治疗和护理。娟子,你先别急。”
他转向苗青,语气坚定:“妈,这事儿就这么定了。出院以后,你们二老就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!小白楼是独栋楼房,一楼屋里没台阶,厕所也在屋里,暖和,方便照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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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娟子都在,小深也能搭把手,肯定能把爸照顾好,让他安心养伤。”
刚从诊室被推出来的王爱党躺在移动病床上,听到这话,虚弱地张了张嘴,似乎想反对。
他在那个小院里住了一辈子,习惯了那里的宽敞和自在,打心眼里不愿意去女儿女婿家添麻烦,更舍不得离开自己的老窝。
可他刚一试图动弹,腰椎处就传来一阵剧痛,让他瞬间冷汗涔涔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只能无奈地闭上了眼。
苗青看着女儿焦急憔悴的脸,又看看女婿坚决的态度,再想想现实的情况——
她自己年迈体弱,根本照顾不了卧床的病人,那小院里的台阶、门槛对病人来说更是障碍重重——
她含着泪,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:“。。。哎,听。。。听建国你们的吧。。。就是。。。就是太给你们添麻烦了。。。”
“妈,您这说的什么话!都是一家人,什么麻烦不麻烦的!”林建国连忙说道。
于是,王爱党出院后,老两口就带着简单的行李,正式搬进了小白楼林建国的家。
林家原本还算宽敞的四室一厅,一下子多了两个老人,顿时显得拥挤不堪。
王爱党被安置在原来林鹿住的房间,必须绝对卧床,一切生活起居都需要人伺候。
喂饭、喂水、擦身、端屎端尿。。。
王娟和林建国自然是主力,林深也得空搭把手。
也就是林软只需要每天上下班的时候进房间问个好就行了。
王爱党是个倔强要强的老头,一辈子没这么虚弱无力过,整天躺在床上下不了地,心情变得极度郁闷烦躁。
他时而唉声叹气,时而为一点小事就脾气,抱怨饭菜不合口,抱怨躺着浑身疼,抱怨屋里憋屈。
苗青则总是小心翼翼,生怕给女儿女婿添一丁点麻烦,抢着干些力所能及的零活,但又常常手足无措,看着老伴脾气自己偷偷抹眼泪。
家里原本轻松和谐的气氛变得有些压抑和紧张,空气中仿佛总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和难以言说的焦虑。
林软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她对姥爷的伤势并无太多真切的担忧,反而觉得家里突然多了两个需要精心伺候的老人,实在是打乱了她舒适自在的生活节奏。
很快,一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春笋般在她心里冒了出来,并且迅滋长蔓延——她早就渴望能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、不受任何人打扰的独立空间了!
小白楼虽然好,但父母兄长同在,眼线太多,她使用空间或者做点什么都像是戴着镣铐跳舞,束手束脚。
现在,姥爷姥姥搬过来了,他们原来住的那个独门小院岂不是空出来了?
这简直是天赐良机!
几天后的一个晚上,一家人吃完晚饭,林软觉得时机成熟了。
她先是体贴地给王娟倒了杯热茶,又走到里屋门口看了看熟睡的姥爷,然后才回到客厅,开口道:
“妈,姥爷姥姥他们那个小院,现在不是空出来了吗?离咱小白楼这儿,走路也就十来分钟,其实也不算远。我在想。。。要不。。。我搬过去住吧?”
“什么?”王娟第一个惊呼出声,立刻反对,“那怎么行!绝对不行!你一个姑娘家,才多大年纪,怎么能自己一个人住一个院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