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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 迷失的北极星（第2页）

等他们进入会议室，林夏再次靠近。透过门缝，她看到赵立民正对顾川下指令："抬手。"

顾川机械地照做。

"跪下。"

顾川跪下，膝盖重重撞在金属地面上，却毫无反应。

"很好。"赵立民满意地点头，"最后一个测试——"他掏出***枪递给顾川，"杀了那个叛徒。"

会议室的另一个侧门被推开，两个守卫拖着一个血淋淋的人进来——娜塔莎！她的红被血黏在脸上，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，但绿眼睛依然明亮如刀。

"北极星。。。"她虚弱地笑了，"看看你现在多狼狈。。。"

顾川面无表情地举起枪，对准娜塔莎的额头，林夏再也忍不住了，她吹响了铜哨——三声尖锐的哨音，划破堡垒的死寂。

警报立刻响起，与此同时，下层传来一连串爆炸声——父亲行动了！林夏趁着室内慌乱，赵立民靠近她一侧时，踹开门冲进会议室，手枪对准赵立民："放下武器！"

赵立民却笑了："又一个送死的。"他打了个响指，"74o8号，处理掉她。"

顾川转身，枪口对准林夏，那双曾经盛满温柔的眼睛如今冰冷如机器。林夏的心碎成千片，但她没有退缩："顾川。。。是我。。。林夏。。。"

一丝微弱的波动闪过顾川的眼睛，但随即消失，他的手指扣上扳机。。。

"砰！"

枪声响起，但倒下的不是林夏——娜塔莎用最后的力气撞开了顾川，子弹打偏了。会议室陷入混乱，赵立民在守卫掩护下撤退，桑坤则拔枪射击。

林夏翻滚到一张桌后，看到父亲从另一侧门冲进来，精准地击倒两个守卫。父女俩隔着房间对视一眼，无需言语就明白了彼此意图——父亲负责救娜塔莎和顾川，她追击赵立民。

"go!"父亲用手语比划，同时扔给她一个***。

想起此刻毫无意识的顾川和重伤中的娜塔莎，林夏反而平静了下来，不再害怕。她拉响***扔向过道一侧，趁着浓烟冲出门外向着赵立民逃跑的方向追去。赵立民此时正向直升机平台逃去，两个保镖断后，她紧追不舍，子弹在耳边呼啸而过。

拐角处，她与保镖正面遭遇。子弹打光了，她拔出匕，曾经练习过的近身格斗技巧派上了用处。第一个保镖被她刺中大腿倒地，第二个却一拳打中她的腹部，空气从肺部被强行挤出。

林夏跪倒在地，眼看保镖举枪瞄准。。。突然，保镖的胸口绽开血花，不敢相信地低头，然后轰然倒下。不远处，父亲持枪而立，示意她继续追。

直升机已经启动，旋翼卷起狂风。赵立民正要登机，林夏大喊："赵立民！看看这个！"她举起装证据的携行包，"全球网络都会知道你的真面目！"

赵立民的表情扭曲了一瞬，随即冷笑："谁会相信一个死人？"他拔出手枪。。。

一道人影从侧面扑来，将赵立民撞倒在地——是顾川！他眼神依然空洞，但动作精准如机器，与赵立民扭打在一起。药物控制下的他，似乎仍保留着某种本能反应。

林夏想上前帮忙，却被父亲拉住："赵立民的手机！"他指向正准备升空的直升机，"去！"

"但顾川——"

"相信我！"父亲安抚的抹了她的额头，"拿到所有证据，游到对岸，有接应！"

林夏犹豫了一秒，看到顾川已经制服了赵立民，机械地掐着他的脖子。而下方，娜塔莎拖着伤腿正向平台爬来。。。

她咬牙冲向直升机，在它离地一米多高时一跃而起，扑进了机舱。直升机摇晃着升高，她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父亲跑向顾川，而娜塔莎捡起了赵立民掉落的手枪。。。

河水在三十米下方奔流。林夏在直升机飞越河心时纵深跃下，冰冷的水面如水泥般拍打全身，她感觉全身的骨骼都碎了，咬牙拼命游向对岸。

爬上岸时，她看到水上堡垒冒起滚滚黑烟，然后是震耳欲聋的爆炸，火光照亮了整个河面。她的泪水与河水混在一起——父亲、顾川、娜塔莎。。。他们都还在那里。。。

"林夏！"

熟悉的声音让她猛地抬头。岸边树林里，李楠带着一队武装人员冲出来，脸上是难以置信的表情："真的是你！我们追踪赵立民的直升机。。。"

"快救他们！"林夏抓住李楠的手臂，声音嘶哑，"顾川。。。我父亲。。。娜塔莎。。。都在那里！"

李楠立刻通过无线电呼叫支援，同时扶起浑身湿透的林夏："上船！我们马上去！"

快艇划破水面，向燃烧的水上堡垒疾驰。林夏紧握铜哨，祈祷着奇迹生。无论顾川变成什么样子，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，这次她绝不会放手。

火光中，湄公河如血一般红。

-未完，待续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