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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九章 燃烧的密码（第2页）

"七四。。。可能是密码的第74页，或者数字组合。"娜塔莎拿出林夏携行包里的账本，"试试看。"

账本第74页记录着一笔巨额交易，收款人是"ZhaoLm"，金额74oo万美元，备注栏只有一串数字：2oo8o915。

"这是。。。顾川父亲遇害的日子。"林夏倒吸一口冷气。

娜塔莎快翻到其他页面，现多处出现74或74oo的组合："这是他们的暗号。赵立民的代号。"

林夏取出mp3、u盘还有那款老式的移动存储器，用存储器的转存功能全部复制到了mp3上，并播放起来。沙沙的噪音后，顾卫东的声音响起：

"今天是2oo8年9月1o日。我已确认赵立民部长与周氏集团的勾结。他代号74，所有交易中这个数字代表他。。。我们拿到了内部账本，但被现了。。。必须分开行动。。。"

录音突然被刺耳的警报声打断，然后是急促的奔跑声和顾卫东最后的留言："如果听到这段录音，去找阿伦。。。密码是74加上我和卫国入党的日子。。。"

"入党日？"林夏看向娜塔莎，"你知道吗？"

娜塔莎摇头："但有人知道。"她拨通了一个号码，简短交谈后挂断，"等十分钟。"

十分钟后，一只信鸽落在窗台，脚环里塞着张纸条。娜塔莎展开纸条："顾卫东1995o9o1，林卫国1995o815。"

林夏的心跳加——这也是她的生日！他竟用这个作为密码的一部分。

"试试74o9o1和74o815。"娜塔莎说。

账本最后一页有个隐藏的夹层，需要输入六位密码。林夏输入74o815——错误。再试74o9o1——夹层弹开了，露出几张照片和一页手写名单。

照片上是赵立民与周氏董事长密会的场景，还有几张现金交接的特写。而名单则记录了整个贩毒网络的架构，赵立民赫然在顶端，下面是李剑锋等十几名高官和商人。

"铁证。"娜塔莎吹了声口哨，"足够让赵立民上十次死刑了。"

林夏仔细检查每张照片，突然在其中一张背景里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年轻时的父亲，伪装成服务员，正用微型相机拍摄！

"我爸。。。他一直在搜集证据。。。"

"现在该我们完成最后一步了。"娜塔莎开始收拾武器，"把这些送回去，同时。。。"

"救出顾川和我父亲。"林夏坚定地说。

娜塔莎的动作顿了一下："太危险了。赵立民的人已经高度戒备。"

"所以更需要出其不意。"林夏指着地图上一个被红圈标记的地点，"阿伦的地图上标出了这个位置，应该就是关押处。"

"水上堡垒。。。桑坤的老巢。"娜塔莎的绿眼睛闪烁着危险的光芒，"几乎不可能潜入。"

"没有几乎。"林夏模仿着顾川的语气，"只有做或不做。"

娜塔莎突然大笑起来，笑声中带着几分赞许："北极星会爱上你这股倔劲的。"她拿起步枪，"休息四小时，天亮前出。"

林夏想反对，但失血和疲惫突然袭来，她几乎睁不开眼。娜塔莎强硬地按她躺下："睡吧，小麻雀。你需要体力。"

"你呢？"

"我守夜。"娜塔莎检查着弹匣，"习惯了。"

林夏沉入梦乡前，最后看到的是娜塔莎站在窗边的剪影，红在月光下如火焰般燃烧，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臂上的星形纹身——和顾川锁骨下的那个一模一样。

———

刺耳的动机声惊醒了林夏。她猛地坐起，现娜塔莎正通过夜视望远镜观察河面。

"三艘快艇，十二个人。"娜塔莎扔给她***枪，"阿泰可能出卖了我们。"

林夏迅收拾好证据，藏在贴身的携行包里。娜塔莎已经架好了逃生绳梯，通向树屋背面的一条隐蔽小路。

"你先走。"娜塔莎递给她一个背包，"食物、水和地图。沿标记走到渔村废墟，有辆摩托车。"

"一起走！"

"总得有人拖住他们。"娜塔莎咧嘴一笑，露出标志性的野性笑容，"别担心，我比他们所有人都难杀。"

林夏刚要反对，娜塔莎突然按住她的肩膀："听着，小麻雀。在马赛，顾川为我挡过子弹，这次换我回报他。"她的眼神变得异常柔和，"带证据回去，结束这一切。"

引擎声越来越近。林夏咬咬牙，抓起背包："三天后，如果你们没回来，我就带人杀回去。"

"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"娜塔莎突然拥抱了她一下，力道大得让骨头生疼，塞给林夏一副同声耳机，"现在，跑！"

林夏滑下绳梯，钻进茂密的灌木丛，身后传来娜塔莎的俄语咒骂和一连串精准的点射。她没有回头，强迫自己向前跑，穿过荆棘和泥沼，直到枪声变得遥远。

小路尽头是渔村废墟，正如娜塔莎所说，一辆摩托车藏在倒塌的墙后。林夏动引擎，最后看了一眼河的方向，晨雾中，隐约可见树屋处腾起的黑烟。

她调转车头，向北方驶去——那里有湄公河上游的"水上堡垒"，有她生命中最爱的两个男人，还有一场必须赢得的最终战斗。

脖子上的铜哨在风中轻轻摆动，仿佛在无声地歌唱那童年的旋律，是父亲教她的旋律，也是顾川父亲留下的旋律。现在，轮到她用这旋律结束一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