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平帝淡然开口,「有何破敌之策说吧。」
秦宽没有说话,回头看了流云道长一眼。
流云道长会意,下一瞬,他出现在安平帝跟前。
安平帝和刘公公都吓了一个激灵,不知秦宽是何意思。
秦宽唇角勾起,「这便是臣的破地之法。」
「此人道行高深,四夷诸国难寻对手。」
「凉州城虽高,在他跟前,不过一步而已。」
安平帝视线移到流云道长身上,有些发怵,「朕知道了,你退下吧。」
流云道长并不动,依旧愣在原处。
安平帝有些不悦,「朕让你退下,耳朵聋了吗?」
流云抬手,直接掐住安平帝的脖子。
刘公公吓的僵在原地,想要出声喊护驾,话卡在嗓子眼怎麽也说不出口。
安平帝被举起,手脚拼命的扑腾。
秦宽估摸着差不多了,出声制止,「流云。岂能如此无理?」
「快些将陛下放下来。」
流云听後,猝然松手。
安平帝直接落地,双膝重重磕在坚硬的石板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他双手下意识的紧紧捂住喉咙,脖颈处已然浮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青紫掐痕,好似一条狰狞的蜈蚣蜿蜒其上。
他的双眼瞪得如铜铃般大小,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迸出,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。
「咳咳……」
剧烈的咳嗽伴随着艰难的喘息。
安平帝的身体不受控制颤抖,脸色惨白如纸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,顺着脸颊滑落到地砖之上,洇湿了一小片。
许久,安平帝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,细若蚊吟,几不可闻。
他的双腿软绵绵地使不上劲,只能无力地瘫在地上,仿若一滩烂泥,他此生还未曾这般狼狈过。
「陛下。」秦宽缓步上前,蹲到他的边上,「我这徒孙想要杀你,纵有十万羽林军护卫,依旧易如反掌。」
安平帝抬起眸子看向他,似乎在问:那你为何不杀朕?你究竟想要作甚?
秦宽接着说道,「臣永世为大乾之臣,不会做弑君之人。」
言辞恳切,几乎难以想像几息之前发生之事。
说出这番话,并非他是个忠义之人。
只是他读过历史,知道弑君篡位的後果。
数以几十万计的大军讨伐丶朝中众臣的口诛笔伐丶无数明枪暗箭,稍有不慎就一命呜呼。
相比之下,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才是上上之选。
还有一点难言之隐,他早就被阉割,当皇帝的乐趣少了一半。
安平帝逐渐恢复了些许气力,嘶哑出声,「那朕还要谢过秦爱卿的不杀之恩?」
久为上位者,那浸润在骨血里的高傲骄矜此刻一点点聚拢。
秦宽察言观色,徐徐规劝,「陛下。」
「臣之所想,不过助您成就霸业,一统四夷。」
「届时,国库充盈,百姓安居,四海臣服,万民敬仰,有何不好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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