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杳杳咬着牙摇头,“师伯,我也不知道,你、你还是快点收手吧!”“只要你及时收手,大家一定都不会怪你的!”“收手?”王敬笑得更大声了,“师伯如今可是在做当年老宗主未完成的大事,此事若成,则明月仙宗扬名万里,为天下名副其实的,断断续续。然而邬妄正扬起笑意,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甜杏的时候,却见她怯怯地往后一缩,离开了他的怀抱。就连脑袋也垂得低低的,手指不自然地交错着。邬妄唇角的笑意僵住了。罢了罢了,虽然昨夜只是神交,且没有完全做到底,但甜杏儿脸皮薄,觉得害羞也很正常,他不该多想些什么。“甜杏儿,”他清了清嗓子,试图在脑海中搜刮出一个合适的话题,“你知道师父师娘当初是因何相遇的么?”最终搜刮出了自家师父的八卦。不过甜杏还真的有些好奇。师娘是个实打实的凡人,师父又因箴言困于浮玉山的后山之中,无命不得下山,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,又是怎么相爱在一起的?她抬起一点脑袋,眼也不眨地盯着他,示意他说。“唔此事我知道的都是他们同我讲的,”邬妄笑了笑,“若是说错了,还望师父师娘莫怪我。”他装模作样地双手合十,对着天上拜了三拜。“说来也很巧,那一年,恰巧是师父首次下山游历,他不过才行了没几步,便遇到了他在山下除的“师父看师娘妹妹第一眼,便知那是只狸猫假扮的,本欲直接除去,却不料师娘死活不愿意。”“然后呢?”甜杏眨了眨眼,“那只狸猫最后死了吗?”“师父那时还年轻,不讲道理,本是想着直接一剑杀了,却没想到师娘将那只狸猫护得死死的。”邬妄笑了笑,“师父没办法,只好在师娘隔壁住了下来,一来二去,两人便熟悉了。师父想着师娘父母早逝,孤苦伶仃,若那只狸猫真心待她,留着也未尝不可。”“只可惜那只狸猫实在不是好妖。自它死后,师娘心中的那口气便像是散了,被师父带回了浮玉山。”“师娘那时便病重了么?”“不是。”邬妄摇头,“这是师父同我说的:箴言似乎是对的,师娘和他待得越久,身体便渐渐虚弱,他寻遍天下都不得解法。”“后来,他终于找到了一味药”“殿下”量人蛇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他。邬妄和甜杏同时低下头,“量人蛇?你怎么了?!”“殿下,本蛇疼,”瘦小的黑蛇蜷在邬妄手心,眼睛有些湿润,“本蛇是不是要死了?”它微微侧过身子,露出腹部仍在溃烂的伤口,“本蛇的脑袋疼、肚子疼、妖丹疼、神魂也疼,殿下,本蛇不是故意打扰你的,但本蛇真的很疼,本蛇不想死,本蛇想多陪陪你。”邬妄的瞳孔微缩。前几日他还察看过量人蛇的伤口,分明恢复得还不错,为什么进了云灵草涧后会变成这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