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按下的浙党不喊疼,不叫冤,这群人在三大案的逼迫下竟然出乎意料的团结。
他们现在好像分成了两帮。
一帮子跟余令,一帮子跟魏忠贤搭上了线。
朱由校很舒服,群臣是看了两份急报,其实还有第三份。
第三份是属于他的,他没给任何人看。
事情的始末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!
余令的信,东厂的信,锦衣卫的信,三者对照成一封信。
朱由校相信余令这不是在造反,他是在证明。
证明,大明人若心是齐的,草原不可怕,建奴也不可怕。
“陛下,臣觉得此事应慎重!”
温体仁看了一眼叶向高后继续道:
“兹事体大,应该是榆林卫不经过兵授令对河套用兵,顺义王才会用急信来询问!”
温体仁顿了一下,见众人不语,继续道:
“土默特虽不如过往,但这些年也算安分,余令擅起边祸应该立刻退兵,我大明不是怕,而是受不起西北和辽东同时开战!”
见皇帝看着自己,温体仁继续说道:
“自古以来,河套和榆林卫虽有摩擦,但也不宜兴刀戈之祸。
臣以为当遣使入归化城,宣我朝无擅自兴不义之师之大义!”
“好一个自古以来,好一个虽有摩擦……”
刘廷元又站出身来,不屑的望着温体仁道:
“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什么是睁眼说瞎话,何谓不义之师,东胜卫这地方是人家起的名字?”
温体仁望着看着自己的刘廷元,他不明白这个家伙最近是怎么了?
“刘大人,万一余令输了,鞑子入关了呢?”
“温大人,万一余令赢了,鞑子遣使入京了呢?”
“你这么看好余令?”
“我不是看好余令,我是看好戚老将军相信的人,我是看好已经故去的袁大人的眼光!”
温体仁笑了笑,轻声道:
“我朝历代先贤都没做成的事情,你觉得余令能行,那是不是某人和余令成了朋党呢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刘廷元哈哈大笑,没有人知道他等这句话等了多久!
他早就想和余令联合在一起,可余令根本就不愿意和他们一起,
所以,刘廷元想和余令亲近,但不敢说他和余令亲近。
这话要是从他刘廷元嘴里被说了出来,等余令入京,余令怕不是会撕的嘴,抠他的嗓子眼。
可这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,刘廷元愿意借坡下驴。
流言传着传着就是真的了。
“朋党?如果我和余令是朋党就好了!
将来史书怎么写,余大人也是一个敢和鞑子死战的猛士,我刘廷元也沾光了!”
温体仁看了刘廷元一眼,转身对着朱由校道:
“陛下,微臣以为此事不宜轻言,我大明也担不起土默特的怒火!”
“温大人的意思呢?”
“微臣的意思是在目前局势不明的情况下,亡羊补牢,为时不晚!”
朱由校知道问题又抛给了自己。
见朝中东林官员闭嘴不言,朱由校知道他们这是在防御。
原本以为这一次他们会因为钱谦益也在其中受到群臣的问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