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在溪斜撑在一旁的桌子上,道:“他太胆小了,也是,一个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的人突然来历这里,害怕也正常。”
江宴坐到他身边,“你来时害怕吗?”
鱼在溪挑着眼睛极为别扭的看他,“没机会害怕。”
说完苦笑一声,“我当时只有恨,恨死你了。”
江宴握住他另外一只手,让两人掌心完全相贴,鱼在溪长出一口气,“我当时还想,等我逃出去,一定好好精进自己的修为,誓死要给自己报仇。”
可惜出来后一直因为体内那股力量压制,修为停在元婴上不去。
自从恢复记忆,鱼在溪就不怎么愿意提起这些了,今日提起,心里竟然没多大感触,只是好像在回忆很久远的事,甚至遥远到要怀疑这些事是否与他相关。
“如今就不恨了?”江宴问他。
“现在还恨什么?”鱼在溪颇为不解,“又不是你的错,你已经做到最好了。”
“可你还是吃了很多苦。”
鱼在溪笑着晃晃两人的手,“哪儿有十全十美的事,总要付出一些代价。”
他这么说江宴就收了声,不知想什么去了。
鱼在溪坐的昏昏欲睡,突然惊醒,想起自己还没和江宴交代关于他前世的事,鱼在溪打起精神又说了句:“我之所以知道自己没帮你,是见到了前世的你,最后下场很惨,我不希望你今生还如此了。”
江宴对自己前世不感兴趣,但对自己前世就已经见过鱼在溪这件事有几分好奇,问:“你还未曾下凡时就见过我?”
鱼在溪点头,甚至还有几分骄傲,昂着头道:“元清说还是我选定的你!”
“一定是我愧疚于你,所以才又找来。”
江宴笑着抬手捏捏他下巴,点头道:“一定是来找我的。”
两人各有各的理解,反正结果是一样的,鱼在溪也就不纠结那么多了,就着江宴的手,直接睡了过去,他睡着了江宴也不动,睡多久就给他抬了多久,到鱼在溪脖子酸痛难忍清醒过来,捏着江宴的手掌惊讶他竟然都不会失去知觉。
两人的安定没能持续多久,元清办完事怒气冲冲来找鱼在溪,鱼在溪一见到他就做好了被审判的准备。
没想到元清闯进房间怒视他半天,竟然一个字没说,对两人道:“跟我走。”
元清在门外开了阵法,鱼在溪和江宴一头雾水跟着他进了阵法,再出来到了一处极为荒凉的地方,鱼在溪四处看看,除了荒原就是远处有两座荒山,他从来没到过这种地方。
他问江宴:“这是哪儿?”
江宴眯眼打量,对他道:“可能是北荒之地。”
元清走在他们两个前面,听见他们两个说话,回头催促:“我要带你们开阵,如果我们三个无法将阵开起来,我会把秦奈也带过来。”
鱼在溪好奇的望着他,“还有你开不了的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