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再玩會兒唄。」她紅著臉跟他商量,「還沒到十二點呢。」
程青盂看著她,「行。你玩,待會兒自己回去。」
萬遙聞言都火急火燎地追了過去。她看著他挺拔的背影,偶爾還會踩上他的影子:「那不行!我要跟你一起回去。」
程青盂頭也不回地往前走:「時間還早,你繼續玩兒唄。」
「萬一,路上突然衝出一條狗來怎麼辦?你們這兒幾乎每戶一條藏獒,晚上都是此起彼伏的狗叫聲,嚇人……」她斷斷續續地說。
奈何程青盂壓根不搭理她。
萬遙忽然意識到他在陰陽怪氣。
她跑兩步跑了上去,緊緊摟著他的小臂,滾燙的臉還往上面貼了貼,然後問:「程青盂,你是在生氣嗎?」
程青盂沒說話。
「你在氣什麼啊?」萬遙感覺腿有些發軟,「氣春宗嗎?他不是也沒砸到我嘛。」
程青盂還是不說話。
「還是說,給你手砸疼了?」萬遙又牽起他的手,舉到半空中來細細看,「我看看……傷口怎麼樣了?」
程青盂目視寂寥的黑夜,不看她,態度強硬地收回手來,接著順勢扣緊了她的五指。
萬遙低頭看了眼緊扣的雙手。
她忍不住傻笑了兩聲:「想牽手就直說嘛,非得扭扭捏捏的。」
程青盂吸了口冷氣,加快度,拽著她繼續往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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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過幾分鐘,程青盂就把萬遙送回了民宿房間。他在她的毛衣口袋裡翻出房卡,往感應器上一刷,扶著門把手迅將門推開。
「咚——」
門又被重重合上。
程青盂完全不給她時間反應,直接將人抵在了牆上,掐著她的下巴,又急又狠地吻了下去。他這人吧,平時無論做什麼都耐得住性子,只有接吻這事兒除外,基本上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,一上來就是一通亂攪。
偏偏萬遙還就吃他這一套。
他親了兩下,舌頭直接探了進來,頗有翻江倒海之勢,萬遙仰著頭被迫吞咽他的呼吸,渾身都開始發軟,大腦嚴重缺氧壓根無法招架。
「程青盂。」她推了推他。
男人不為所動,還捲走最後一絲氧氣。
她被他吻得舌根發麻,「我……呼吸不上來了。」
唇舌之間的糾纏依舊火熱,他短暫地停了半秒,摟著她的腰繼續往牆上壓。
「火氣重?」他笑了聲。
萬遙腦袋裡一片混沌,想起了她中午說的話,「我亂說的,……沒有別的意思。」
程青盂的氣息也亂了,捧著她的臉又吻上去,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說:「那我也是亂親的,沒別的意思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