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“娶过来”、“嫁过去”的……荒唐!荒唐至极!
从梁正说要出差去找舒倾开始,估计他就已经对人家有很大好感了。这事儿八成跟自己猜的一样,俩人是有感情了。
这可怎么办?小舒再好,他毕竟是个男的,俩男的怎么能……哎!
虽说自己足够开明,可这事儿也忒不一般了!
他越想越惆怅,考虑该试着阻拦一下。本想找张姐商量商量,可这茬儿不好开口,不是不好开口,压根儿是没脸开口。
张姐完全不懂他的惆怅,得知梁老爷子不是“回光返照”,每天劲头儿十足,跟过大年似的。
几天后梁老爷子出院,正赶上冯静雪到家里。
他没暴|露自己清醒了的事实,像往常一样说话呆呆傻傻,千叮咛万嘱咐,千万别把自己胳膊骨折的事情告诉梁正。
梁老爷子没什么算盘,只不过想看看梁正跟小舒感情是不是特别好,好到他一次家也不回。
另外就是不知道怎么面对,如果梁正回家了,他想不出该怎么做“棒打鸳鸯”的事儿。
他就这么犹豫着、抻着,直到昨天夜里梁正主动回家。
还没等他说什么,梁正一张嘴便把他气得够呛。
好小子,真是出息了!还以为他是想明白了才回家的,结果是因为有案子牵扯到舒倾身上,他解决不了了才回家求助!
梁老爷子那点儿想逗逗他的心思烟消云散,连寒暄都懒得,直接问了案件经过。
听完之后他笑笑,说:“就是‘假酒案’后续呗?梁正你没想到我病好了吧?那个案子的报道我看了,我还知道你现在重用一个叫‘林子秋’的记者。我病的时候想起来都会看看报纸,更何况病好了?”
梁正像个被霜打了的茄子,任凭数落。
案子情况确实复杂,梁老爷子想了整宿,想了很多种可能。
这个案子涉及到了梁正,所以自己不能亲自出面,当务之急是先找到案件相关负责人,打听一下调查进度和他们手里掌握的相关证据。
清早梁正不听劝阻,执意提前去报社找舒倾,这等举动叫梁老爷子怒火中烧却也十分无奈。
他简单吃了早饭,没敢耽搁,直奔当年一位老战友的家中。
梁正把事情诸数告诉老爹后松了很大一口气,他驱车前往报社,迫不及待想见舒倾。
还没到上班儿的时间,新闻部人没有多少。
舒倾瞅见他,笑得特别乖巧,“梁主任早啊,黑胡椒的煎饼,快吃快吃,等你半天了,一会儿该凉了。这是五谷豆浆,没加糖的。”
“好。”梁正看在眼里,心痒得酥,“等会儿给我系领带吗”
“您醒醒,青天白日的少做梦!我、不、管,明白?”
“青天白日的就这么凶。你这衣服怎么这些个褶子,衬衫儿皱成这样儿,你还不如不穿。”
“我也没辙,衬衫儿在行李箱叠着放那么多天,不出褶子才怪。”舒倾勾了嘴角,“不过,你要是不怕别人看,我不穿就不穿了。”他说着就要解扣子。
“不行!”梁正拦他,“我办公室有挂烫机,过去熨熨。”
俩人就这么走了,带着早饭,带着两颗悸动的心。
舒倾进屋就开始解扣子,露出两条清晰的锁骨、露出胸口、露出小腹。他拽住衣襟准备往下脱,忽然注意到对侧肆无忌惮的目光。
脱衣服的动作毫不犹豫停住了。
“……您能不能背过身儿去?你这样儿……我脱不了,太色|情了!”
“害羞了?”
“毛线的害羞,别扭懂吗?别扭!”
梁正血液沸腾,定力差点儿喂了狗。他忍不住滚了下喉结,上前一把搂住他腰间,嗓音蛊惑道:“你不好意思脱,那就我帮你脱。”
“……滚蛋!起来,这是公司,麻烦梁主任注意形象!”舒倾被他呼出的热气嘘到身子软,脸都红了,一句话声音越说越小,“别这么明目张胆……”
“明目张胆什么?你衣服皱了,我就是想帮你熨衣服,你想到哪儿去了?”
“……给老子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