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倾说的几个“滚”通通底气不足,明明是想表达愤怒,可到了人家耳朵里,不出例外的全都变成了“撒娇。”
梁正心尖儿颤,可如今专案组就“假酒案后续杀人案”进行调查,自己还得被迫跟他保持距离。
虽说现在背后有了老爹做倚仗,但……他忽然有些骄傲,老爹被阿尔兹海默症折磨了两三年,从来没有过痊愈的征兆,现在舒倾这边遇到问题,老爹的病立马儿好了。
这说明什么?说明大概自己上辈子就欠舒小狗儿的。
只是挺烦躁的,舒小狗儿没什么定性,俩人互相表达爱意的重要阶段自己对他若即若离,下场多半儿是难以想象的惨。
拒绝了一次,难道还要拒绝第二次?那恐怕以后再也不会有机会了!
……能不能暗度陈仓?
“靠,你小点儿劲儿!你怎么还捏我?”腰间温暖的手掌突如其来地加大力度,舒倾吃痛,双手推他以表不满。
梁正又爱又恨,恨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跑过来勾引自己。再过些天,再安安生生在宾馆住几天不好吗?
他一把攥住他手腕儿,低声说道:“老实点儿,别动。”说完便用鼻尖轻触他额头,触碰了很久,却始终没有落下轻吻。
舒倾脸红得更厉害了,顺带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。
好歹是纵横情场那么多年的老手儿,除了和梁义……除了和上一条狗撩骚的时候会脸红,其他时间多半儿是单纯的心动过。
不过那基本都是自己撩别人在先!
他心里长草,意识到这回可能是棋逢敌手了。
他也在等,等额头上能落个他的吻。
“舒小狗儿,我……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要不然你在报社的时候离我远点儿,实在影响我工作。”
“那他妈是你定力不足,你的毛病,别赖在我身上。”舒倾一手被抓住,一手抵在他身前,视线朝下偷偷瞄去。他瞅见西裤,身子软,抵在身前的手便不自觉用了力。
“你不能老这样儿,时间长了容易坏,我怎么办?”滚烫的血液流到四肢百骸,梁正按捺不住,终于轻吻了他额头,说:“早安吻。”
舒倾好像得愿以偿,得到亲吻之后忙把头埋在他颈侧,片刻后张嘴咬住他颈侧,含含糊糊说道:“这有什么难的?你可以自己来。”
“你再说一遍?”
“我说,让你自己来。梁正,你有没有想着我过?”
“你觉得呢?”
“几次?”
“好几次。”梁正用力搂他,“但是完了我特不甘心,应该都留给你。”
“操,梁正,你黄腔儿真他妈脏。”舒倾艰难地抬起手去解他衬衫扣子,“不知道我们表面正人君子的梁主任,自己来是什么表情。”
“宝贝儿你就撩我吧,记好了你现在说过的每一句话。你记住不住也没事儿,你装傻充愣也行,我办公室有监控。”
“威胁我?”
“对,就是威胁你。”事态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展。
原本就是想叫他来办公室熨衣服,或者再得寸进尺一点,搂一下解解馋,不然继续僭越,还怎么跟他保持距离?
梁正强迫自己保持理智,拦下他解衬衫扣子的手,“这是在公司,门儿都没锁,注意形象。”
舒倾嗤笑两声:“您也知道这是公司?刚才我怎么说得来着?说没说让梁主任您注意形象?”他话锋一转,说:“那——今天晚上行不行,不在公司,没外人。”
“晚上再说,你先把衬衫儿脱了,我给你熨平。”梁正强忍着不去看他,在他脱下衬衫后扔了外套给他,“你先穿上,不许闹。”
舒倾对他这种转变特别不屑,披着他外套,啃着煎饼。
这货挺能装的,装禁|欲?牛逼。
过了会儿主任室的门被人敲响了,随后敲门的人一声不吭,直接进来了。
“梁正,来这么早?”李怡笑笑,撂了份文件在他桌上,“我们那边儿昨天晚上有新进展了,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
梁正心里咯噔一下子,李怡怎么来这么早?不是说了八点才来吗?现在提前了一个多小时过来,为的抓现成的?
舒倾一口煎饼差点儿噎着。这来进修的真他妈不懂规矩,敲门直接进来就算了,现在还直呼主任的名字?疯了吧?没大没小。
而且她说话什么语气,整得跟老熟人儿似的。
梁正忙朝她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