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在北京。”
“你记者不具备伤人能力,当过兵的可以。”刘警官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动动嘴皮子,“小李,立刻打电话叫人去查。”
李警官当下便吩咐人去查。
“知道我们为什么没传唤当事人舒倾吗?如果真像犯罪嫌疑人所说,他们的伤是被外人殴打所致,你手底下的记者是最有可能包庇真凶的人。你明白我什么意思吧,目前他没途径知道这件事,一旦知道了,你们所有人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梁正心中一阵恶寒。
专案组路子果然野,大概他们在广外派调查时候透露出来的信息都是假的,利用调查舒倾报警监控录像作掩护,释放烟雾。弹,混淆外界所预判的调查走向。
连李哥对这件事的预判都出现失误,难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?
“刘组长,已经让人去查了,稍后会给我们反馈。”李警官打电话回来汇报情况,顺带神色复杂地看了梁正一眼。
刘警官点头,“好了,咱们继续。你说你记者昏迷后是你送往医院的,我有个疑问,他昏迷后和你联络的村民是谁,为什么会知道你的手机号?”
“跟我联络的是他本人,不是村民。”对方开始用重复事件做引导了,梁正面不改色,“他并非在现场昏迷,是逃出村子后在路边给我打的电话。”
“我看他之前做的笔录,说的是被打晕不省人事,转醒后现自己在医院。”
“不可能,除非他失忆了。”
面前这个记者心理素质很强,刘警官翻过页资料,“他是如何只身一人虎口脱险的?对方四个暴徒,你记者既被殴打致无力还击,是怎么逃走的?”
“有村民路过,打人者主动离开。”
“他报案你一块儿去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“为什么没有?”
“我有公务在身。”
“据你所述是‘有村民路过’,请你描述一下在案现场看到村民的体貌特征。”
“我说了好几次我没在现场,我送他去医院,他醒了我可能不问事情原因?”梁正烦到极点,对方态度愈咄咄逼人,问题连珠炮似的一个接一个,总想在自己这里找到突破口。
幸亏舒小狗儿报案前几个人商议过说辞,不然对方这种问讯手段,想扛住还真有些吃力。
“你描述一下四名犯罪嫌疑人体貌体征,三个矮的,一个高的,说一下。”
“我没见过他们,描述不了。”
“你到达后看到几个可疑人物进村?”
“没看到,除了我部门记者,其他人一个都没看到。”
刘警官放下手里资料,敲了敲桌子,“伤情鉴定我们看过了,报告显示受伤严重。既然该记者是梁主任亲自栽培,他受重伤,你有人脉、父亲年轻时身居高位,你给他出气的手段肯定不简单。”
“我是遵守法律的公民,没证据的任何污蔑咱们都可以对簿公堂。”
“你部门其他员工采访时遭受暴力,回来基本都会走法律程序提起诉讼,这次为什么没让人着手准备?”
梁正突然松了口气,看样子对方的矛头偏移,从自己这边起手怀疑了,倒是好事儿,至少舒小狗儿和武哥暂时安全了。
“走司法程序是肯定要走的,不过这个案子从各个角度来讲情节都比较严重,‘造假酒’一事让四名暴徒罪行大于‘故意伤人’,派出所就一系列问题向检察院移送审查起诉。这些我不说,刘警官应该也知道。”
“这几天检察院已经审查完毕,即将向法院移送,但是在这个空档儿,就出现了两名嫌疑人暴毙和两名警方人员重伤昏迷的恶性。事件。梁主任条理清晰,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吗?”
“我是记者,不是警察。”
刘警官眯起眼睛,“你知道得太多了,和派出所所。长交情深就是好。”
“案件涉及我部门员工,我肯定需要知道详细进度。但刘警官最后一句话微词过多,”梁正回敬道:“按照警官的意思,有‘交情’就能走捷径,我等普通职员都能做到公事公办……警官这恐怕不是公职人员应该有的思维方式吧。”
副社长办公室的气氛到了冰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