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自己的专属称呼,怎么能让别人随便喊?
他凶一点儿没关系,但是绝对不能再做脚踏两条船的事情了。
如果再生那种操蛋的情况,自己会毫不犹豫地跟他断干净,再也不会像眼下一样傻逼乎乎地委曲求全了。
……不如现在就把情况彻底搞清楚,哪怕又是当头一棒也认了。
相互拉扯着彼此折磨,对谁也不好。
舒倾想到一个叫“狗改不了吃屎”的词儿。
大概这是真的,梁义出轨了自己,以后是不是也会出轨别人?
他深吸了口气,走到梁正身边,“打电话的是谁,谁喊你梁老师?你是不是又看上别人了?虽然我吃回头草这事儿是挺贱的,不过我只会原谅你一次,绝对不会原谅你第二次。你跟他到底分没分手?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回来,还是因为同情我才回来?”
“你别过来烦我,等我忙完工作再说。”梁正嫌弃地挥手轰他。
舒倾终于生气了,不肯再降低身段讨好,转身去抽屉拿了块儿巧克力。
是真你妈的贱,怎么现在变成这几把没骨气不要脸的德性了!
千不该万不该,就不应该吃什么狗屁的“回头草”!
狗要是能改得了吃屎,还能叫“狗”吗?
他对自己失望至极,正好儿面前飞过一只黑花儿的蚊子,他忙把巧克力叼进嘴里,解恨般用力拍手把它打死。
巴掌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。
“疯了吧你!”梁正闻声,冲上前攥住他手腕儿,“我说你两句你就打自己?自虐?有病?”
舒倾茫然回头儿,半截儿巧克力还露在外面,含含糊糊说道:“我打自己?有病的是你吧?”他不耐烦地挣脱手腕儿,摊开手掌说,“请你看好,我打的蚊子,谢谢。”
电话另一头的林子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,就听见梁主任怒吼一声,吓得他话都不敢说了。
主任该不会是在吵架吧?
那这个电话打得也太不是时候儿了。
摊开的手掌中有一只死蚊子,蚊子尸体旁边儿是抹暗红血迹。
说真的,梁正还是挺满意他这种态度的,至少不再是对“雏儿”低声下气。
倒不如……自己就假装他口中提到的那个人,叫他彻底心寒算了。不过当务之急要解决的,是他牙不好还敢在晚上吃甜食!
梁正瞅准露在外面的一小角儿巧克力,伸手就去抠。
舒倾不甘示弱,狠狠咬住抢夺巧克力的手指。
“嘶——咬我?我今天不给你点儿颜色看看,你就不知道我是谁!”
“要他妈脸不要?抢我巧克力还怪我咬你?”舒倾松嘴,看了看他手指上凹陷进去的混着巧克力的牙印儿,丝毫不觉得抱歉,“你不是跟你新勾搭的人打电话儿呢吗,赶紧,继续,打完了滚。”
“什么勾搭!你认错了,我不是你说的‘雏儿’!但是我说没说过不许吃巧克力?你看看!”梁正指着半盒儿巧克力,“我不在这几天,你偷吃不少吧?牙不想要了?我一天不在你就不老实是吧?管不了你了?”
“我就吃,怎么的?你算哪根儿葱?你就是个‘雏儿’,是个弟弟!你管不着!”舒倾故意气他,使劲儿吧唧嘴,一边吧唧一边说:“嗯,真好吃,真甜!”
“你!”
舒倾在脑子里翻找一圈儿,“不让吃甜食”这事儿确实有人说过,是谁来着?
好像不是梁小雏儿吧?
等等,面前这个人脾气太爆了,跟自己印象里的梁小雏儿相差太远,并且他除了眉心,其他地方和梁小雏儿长得也不大一样……
俩人僵持不下,林子秋尴尬得不行。
那个声音他听出来了,是舒倾。
虽然舒倾现在是借住在主任家的状态,不过主任对他的这种管法儿未免太过头了吧。工作中管管就算了,私生活还管……
他想了想,不然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,让舒倾借住到自己家算了,两个人也算同病相怜,不能让他一直受到主任压迫。
“小林,我说的那几处你先改着,改完我。”梁正挂断电话,再次捏了舒倾下颌,威胁道:“舒小狗儿,这儿没有‘雏儿’,只有咱俩,我今儿非得让你记住我是谁!”